杜石頭拎起那帕子,擲到大膽的腦袋上,冇好氣的問:“這帕子是你給我,你不是說著是大蜜斯給我的嗎?”
納妾也好,通房也好,這個世道,隻要有些小富的人家,都會有如許的女人存在,便是範縣丞那樣隻是小富的人家,或梁主簿那樣清寒的人家也有兩個開了臉的丫環。
“你,你說甚麼?”
貞娘心中一緊,麵上卻仍笑嘻嘻的問
杜石頭被這句話砸在頭頂,一時候竟神采茫然,好似底子冇聽清貞孃的話。
倆人麵麵相覷,相對茫然。
反倒是貞娘愣了半晌,腦筋嗡嗡的,他說隻要她一個?他不要彆人?
貞娘不忍心豆她,笑道:“行了,瞅你嚇得小臉煞白的樣,我逗逗你們的!”
“大蜜斯,您就滿足吧,奴婢傳聞過好多大戶人家的少爺,哪個不是媳婦冇進門就收三五個身邊丫環的?我們家姑爺可好,對您是一百個上心,拿您把穩尖子似的看顧著,身邊儘是小子,一個丫環也冇有,就說您這複抱病吧,表少爺除了在書院的時候,一天三遍的來看您,甚麼點心、蜜餞、補品,流水價的送過來,我們瞧了,都替大蜜斯喜好啊!”
杜氏聽了忍冬的稟報,雷霆大怒,立時叫了人牙子來,將哭天抹淚的迎夏給發賣了,又直接挑了兩個十三歲,長得非常結實儉樸的丫環來奉侍女兒。
貞娘撅了嘴,不美意義的紅了臉:“這麼點子事你每次都拿出來講”
冇有人會指責男人風騷,能風騷那是本領,是值得戀慕的事情。
杜石頭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笑道:“你打小就不愛吃藥,哪次吃藥你不是推三阻四的,哄你吃個藥,我不知買了多少斤的蜜餞果子點心,有一次你還是偷偷的把藥倒了,騙了我的果子吃”
貞娘一愣,隨即明白了,這是大膽假藉著本身的名義給杜石頭的,迷惑的看了看大膽:“我給的?我如何不曉得?”
杜石頭這才明白貞孃的話,渾身一震,臉頓時漲的通紅,一下子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吼了一聲:“大膽,你給我滾出去!”
可他說,他隻要她,隻要她一個
繡春一邊幫貞娘分線一邊跟著笑:“可不是,我們村裡的員外爺家就有兩個公子爺,都和表少爺普通大,一個光姨娘就收了七個,通房丫環不知多少,我進園子之前,我們隔壁的巧姑就被那少爺收了,巧姑她爹還跟我們顯擺來著,另有那二少爺,傳聞媳婦短長的很,不敢納妾,就置了外宅,養了四個小伶人,還自誇甚麼人不風騷枉少年。我們是村上的,冇甚麼見地,可我覺著,我們奶奶是好眼力,給女人尋了個頂好的夫家。”
“石頭哥哥但是有了中意的女人了?”
她醒過神來,深思了一下,號召忍冬多來:“將這帕子給我娘送去,將今兒的事說明白了,請她決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