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細想一下,當真道:“上回與你去醉仙樓清妍可冇來。”
順王妃點頭,再無半分笑意:“即便是嫁出去,如果李家觸怒龍顏,需求時……也不成留她。”
沈氏歎道:“你不過十一,論表麵比不過人家十七八歲長開了的女人;論脾氣不靜不鬨,事事中庸,做事看起來老成,卻又總帶些孩子氣。普通男人會覺新奇,可久了,卻也會淡。世子是何人?身邊的鶯鶯燕燕數不堪數,如果想他一世待你如初,並無能夠。”
順王妃淡淡嘲笑:“年紀輕簡便在翰林院混的如魚得水,不到四十便做了丞相,這兩袖能清到那邊,這兩手又能潔淨到那裡。但凡是在高位的人,都不能說本身未曾做過一分錯事。為娘不肯你多隨你父王多涉足宦海,給你弄了一個閒職,就是不肯你看到這些肮臟事。可卻不想是害了你罷。”
“這祖宗前三代後三代的人加起來,吃喝個五日都不敷,現在不過三日。人家那平章政事黃大人,還是個從一品的,他家母親大壽,流水宴便辦了五日。我們這不過三日罷了,有何不成。”
安然笑道:“如果安然不說,母親就要被伯母曲解成吝嗇人了。”
順王妃笑道:“且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