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徐氏被拉了下去。
定波侯夫人正要嗬叱這越來越不像話的兒媳婦,卻見到她一臉肝火地瞪著她,像要吞噬她一樣,頓時火冒三丈,“你又弄甚麼幺蛾子?”
“你放心,這女人進不了歐家的大門,這事我自會寫信給博哥兒,不準他亂來……”歐溫氏嚴肅道。
“人來了冇有?”
“滾蛋――”
第二日傍晚時分,喬茵正抱著兒子舉著小手來玩,逗得小寶寶嗬嗬笑個不斷,春柔風風火火地出去,“女人,那歐世子夫人端的解纜到江南去了。”
丈夫出門這麼久,這是頭一回給她寫信,她能不歡暢嗎?在他解纜前兩人有些小爭論,現在隔了這麼些日子,她也就放下了。
年徹扶著老婆坐在床沿,與她一道給兩個孩子掖了掖被角,比起百裡翼與燕飛,他們是一對很榮幸的父母。
“世子夫人,這是信物。”
“你到底想怎的?”定波侯夫人咬牙問了一句,“莫非想要和離?那好,我成全你,明兒就喚親家來籌議這事。”
一提到和離,歐徐氏有幾分鎮靜,她不想分開歐家,再嫁也難嫁進如許的門庭,罵歸罵,到底她不能轉頭了。
歐溫氏與定波侯夫人俱都吃了一驚,眉頭更是深鎖。
喬茵曉得自家三哥必定會幫她的,不過纔剛往他任職的縣裡送了信去,他這麼快就給她尋到了人,“將人帶過來。”
歐徐氏看到小廝手裡的玉佩,這是歐博一向戴在身上的,她絕無認錯,這個賤女人勾引了她男人,還要到她麵前來耀舞揚威?一口氣幾乎上不來,幸虧一旁的侍女倉猝扶著她。
定波侯夫人一大早也收到兒子的來信,信中表白他要納那江南錢家的女人為妾,還是要端莊到官府去辦婚書,來信並不是讓她成全,而是要她這當母親的從速辦好。
“我們歸去看大寶和小寶吧。”她窩在年徹的懷裡輕聲道。
一旁站著的楊長老與紀長老倒是一聲不吭。
喬茵看了眼麵前的老學究,“這事要萬分埋冇,能做到嗎?”
兒子的心結,做母親的多多極少都是曉得的,那女人另嫁了,兒子也就更頹廢了。
“世子夫人,您不能闖出來,待老奴給侯夫人通傳一聲……”
喬茵眼含感激隧道:“多謝郡主。”
“猖獗!”歐溫氏怒喝。
她出來時看到那雍容華貴的婦人正在輕撥香鼎內裡的香灰,這中年美婦恰是喬蓁的婆母盛寧郡主,遂上前給盛寧郡主施禮問安。
歐溫氏仍一臉的鬱怒,看向一聲不吭的兒媳婦,“混賬東西,還不從速把事情說清楚。”
“世子夫人,這裡另有一封信。”
翻開信一看,她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混賬,歐博,你不是人。”
定波侯夫人何時被人如此打過臉?更何況此人還是本身的兒媳婦,隻是提到了信,她忍著氣拿起來細瞧,這信裡的內容隻看幾個字眼,她就一陣頭暈。
“那好。”喬茵信賴兄長不會害她,遂將兩封信拿出來,“我要你模念這兩封信的筆跡,捏造出三封信來。”
“我為靈族奉獻了我的一輩子,莫非我暮年了,你們還忍心讓我在遺憾中度過?”燕岫玉聲音平平隧道。
“都過了這麼久,你還拿出來講?”歐溫氏不悅隧道。
盛寧郡主一提及這個小兒子,頓時眉開眼笑,加上喬茵的性子與她非常相合,聊起來倒也更加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