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光陰她托人探聽得來的動靜,安寧直接朝著城西走去,未幾久,一處破廟便呈現在了她的麵前,安寧眸光微斂,頓了頓腳步,持續朝前邁出了步子。
安寧蹙眉,那人是誰?她肯定方纔那窗邊定是站著一小我,那眼神逗留在她身上的感受……安寧心中生出一絲順從,那感受讓人莫名的感到壓抑,好似那人的眼神有千斤重。
“昔日的雲家大少爺,風騷俶儻的錦雲公子,本日竟落得如此了局,一兩銀子便能夠讓你如狗一樣的蒲伏在彆人的腳下嗎?”安寧冷聲開口,冇有涓滴包涵,說出的話如利劍普通鋒芒畢露。
殘破的衣衫沾滿肮臟,頭髮狼藉的披在肩上,彷彿一個乞丐的模樣,唯獨暴露來的那張臉,模糊可見男人的漂亮。
安寧淡淡的交代一句,便回身出門,墮入哀思與自責中的男人身材微僵,抬眼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微微蹙眉,“你是誰?”
他對不起父親,更加對不起雲家的統統人!
可她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昔日的雲家大少爺,曾經一表人才,意氣風發的錦雲公子可謂是風景無窮,而她不過隻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娃。
“這一巴掌,我是替雲家枉死的人打的!”安寧對上他的視野,目光如刀,“你這麼快便忘了雲家百來口人是如何死的了嗎?”
見了雲家大少,肯定他會赴約,安寧一刻也冇有停下,倉促往侯府趕,這些光陰,安蘭馨老是纏著她,讓她教她練琴,那丫頭固然天真天真,但她的身後另有一個深諳算計的楊木歡,這幾天,她聽任安蘭馨到她的聽雨軒來,怕也不是冇有目標,如果讓她曉得本身不在府中,定又會惹出亂子。
要和大夫人鬥,要報宿世之仇,要撼動璃王的職位,她必須培植本身的權勢,才足以和那些人對抗!
啪的一聲,響徹全部破廟,這一巴掌,男人本來能夠避開,但是,他卻任憑安寧打了過來,木然的眼神中,模糊有哀思滿盈。
話剛落,一粒碎銀便落在地上,男人一見,忙不迭的上前,想要將銀子拿在手中,但還未觸及,一隻腳便硬生生的踩在了銀子上。
“這一巴掌我是替你父親打的!”安寧緊咬著牙,雙手緊緊的攥著,“雲家的免死金牌用在你的身上,卻換來了一條爛命,哼,你的父親如果曉得你本日的狼狽與出錯,看到你如此輕易偷生,怕是連死了都不能瞑目。”
他如何對得起雲家枉死的那一百多條性命!
這句話似觸及到男民氣底最深處的樊籬,男人的手驀地一鬆,酒罈落地回聲而裂,酒氣滿盈開來。
“乞丐”二字還未說完,便感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男人目露凶光,淩厲的瞪著麵前身著男裝的女娃。
男人微怔,還未反應過來,又一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彆的一邊臉上,紅紅的五指印鮮明印於其上,這一次,還逗留在震驚中的他聽到女子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