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認不出我來了?是不是更加風韻卓絕了?”臨希挑眉,語帶調侃。
晏晨四下環顧,除了服侍的丫頭再無其他,心想晏瑤是受了甚麼驚嚇才變成這般模樣。侍女三緘其口隻說是受了風寒,便再也問不出個以是然。晏晨隻得作罷。
侍女琪兒開門檢察,卻隻見一個紅色布包。獵奇心作怪的琪兒翻開布包,卻俄然神采劇變,尖叫一聲將布包甩開。
晏歡兩世的影象裡對這個二哥印象都不深切,晏晨出府時晏歡尚且年幼,哪能記得那般清楚。
晏府的大夫收支了一批又一批,說是晏府大蜜斯身染風寒得了惡疾,高燒不退,整天胡言亂語,叫眾大夫束手無策。
晏晨又將視野投向蕭氏,蕭氏收回目光,道“瑤兒體弱,將養幾日就無事了。”
花池種著很多睡蓮,含苞待放。池裡不時有錦鯉穿越而過。花池中間架著一拱圓橋,倒是彆有一番景色。
晏晨回府不久,一個故交就登門拜訪。晏晨見到那人輕浮的眉眼,不由嚇了一大跳。
那些布包裡鮮明都是些殘肢斷手,鮮血淋漓,灑落一地,形狀非常可怖。
晏晨此話一出,氛圍一時有點冷。
老夫人見晏晨鬥誌低垂,說了一聲“好好”
杏依吐吐舌頭,小聲道“蜜斯奴婢知錯了,奴婢今後會重視的。不過大蜜斯這一病真是來得蹊蹺”
晏晨咧開嘴一笑,“奶奶這幾年身材可好?孫兒在山上經常惦記取奶奶。這一返來就來向奶奶存候了。隻是如何不見父親?”
晏歡受了極大的驚嚇,整夜整夜被惡夢纏身,夢裡都是些猙獰的惡鬼向她索命。晏瑤神經質地看著四周,喃喃自語“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
杏依聽聞這個動靜,非常歡心。
臨希小酌了一杯,悠悠問道“你此次返來有何籌算?”
晏府後花圃有一座湖心亭,柳樹依依清風溫暖,可將花圃美景儘收眼底。晏晨搬來了晏府收藏的桃花釀,翻開封蓋桃香撲鼻而來。
晏晨食指搖擺,非也非也,保家衛國交戰疆場方顯男兒本質,你這類公子爺是不會懂的。
越國官道上,一匹駿馬奔馳而來,揚起一列塵沙。頓時少年神采飛揚,甩動韁繩鞭撻著駿馬向越國都城而去。
那錦袍胸口紋著雲紋,腰間佩帶著碧魚玉佩,行走時輕微閒逛。手持銀製摺扇,衣帶當風,一派蕭灑安閒的模樣。比平凡人家的公子多了幾分清貴。
老夫人大喜,昂首就瞥見一個高挑少年呈現在門外,“快快,晨兒返來了,快出去讓奶奶看看”
晏晨生的劍眉星目,豪氣實足。又本性開暢,嘴角經常勾著笑著,顯得非常活力興旺。
臨公子?晏晨思疑地看向淩希,卻見臨希微不成見地搖了點頭。晏晨縱有疑問,也隻能按在內心。
晏歡見來人麵善,細細打量。等人走進了,方纔想起此人恰是前些日子在街上遇見的淩希。隻是,他如何會呈現在晏府?
“桓言?”臨罕見些躊躇地開口。
老夫人叫晏歡坐下用飯。還未等晏歡坐穩呢,就聽到那少年道“這就是小妹麼?好幾年不見小妹都長得這麼大了,當年我走的時候小妹還隻是個小丫頭呢。”
好好的晚膳,提到晏瑤未免有點敗興。晏晨見蕭氏麵有古怪,再未詰問下去。
晏歡訝然道“你如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