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彆擔憂。前些日子我已聽少爺的叮嚀,將手裡的棉花賣了一大部分出去。冇有虧銀子,隻是,賺的少了一些。”陳七說完以後,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趙南柯微微揚眉,語氣還是平平:“照實說來。”
“哼!”夏繁華冷哼一聲,然後不屑的道:“我在丹陽大半年,日日夜夜辛苦收棉花是為甚麼?是為了我本身?我不過也就是想讓家裡日子過的好一些。你倒好,在家裡身邊有婆子服侍著,出門有丫環跟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還跟我說委曲。你恨不得我跟我那冇出息的二弟一樣,整日在花街,你內心纔對勁了,是不是?”
二表妹夏清雅臉上長著一塊嬰兒巴掌大小褐色的胎記,想要嫁個好人家,這是毫不成能的事。但姑母又怎會忍心讓二表妹嫁去普通的人家?以是這些日子,二姑母一向在他麵前誇二表妹如何如何好,又但願能親上加親,實在意義就是讓他娶夏清雅。
趙南柯一進院子,便感覺氛圍有些不對。
隻是陳七有些不明白,前幾天這少爺為甚麼俄然會跟他說,將手裡的棉花賣一大部分出去,他當時還覺得少爺是傻了。還好老天保佑,他聽了少爺的話賣了棉花。最後,手裡還剩了小部分棉花,銀子也冇虧一分,反而還賺了一些。
趙氏哭的慘痛,一向點頭:“老爺,我安知棉花會漲價。那段時候,薛掌櫃都在賤賣手裡的棉花,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我自從嫁了過來,一心一意在老爺身邊,做的事那點是為了我自個,現在老爺說這些話,不是拿刀子戳我心嗎?”
他一向覺得二姑父是一個短長的角色,現在看來不過也是和二姑母那般,雖窺視他手裡的產業,倒是個不喜好動腦筋之人。
外祖父當年也是美意,為他謀了趙家一半產業,又將他送到趙家賢惠的二女人手裡教養。
趙南柯聞聲屋子裡的動靜又大了起來,怕是二姑父要強想分開了,他便轉成分開。
“老爺,當初是誰跟我說伉儷一體,要我做賢妻。成果就是讓我調撥二弟讓他家宅反麵,又讓二弟去花街。現在,你又來講我的不是?”趙氏氣渾身顫抖,麵上滿是淚水,“我在趙家納福可比在夏家強多了。現在南柯雖喚我二姑母,但是在南柯的眼裡,我就即是他的孃親,是他最信賴的人。”聽到這裡的時候,趙南柯差點笑出了聲。
趙南柯笑了笑,這事看來是越來越風趣了。
趙南柯聽到屋裡彷彿有些動靜,便輕聲答覆:“我曉得了,下去吧。剩下的棉花,也彆賣掉了,放著,我有效處。”
隻是趙南柯如何也不明白,二姑母為甚麼會提及夏阮。疇前,二姑母一向都是不屑將夏阮這個名字掛在嘴邊。
他的孃親,是宋家蜜斯。二姑母如此說,也不怕閃了舌頭。
趙南柯又走近幾步,便聽到來自屋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