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來老婆在銀子方麵上卻比之前風雅很多,他也就懶得再去計算這些。
周月想到這些就有些頭疼,忍不住揉了揉額眉心,“難不成要我學南苑那位,三從四德,假裝賢惠過甚的模樣?怕是來日翠柳都敢踩我頭上來了。你不是冇瞧見,翠柳昨日跟我說話阿誰樣,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莫非我說錯了?我瞧著她那肚子,我就曉得這胎必定又是個丫頭。”周月嘲笑了一聲,言語裡帶了一些諷刺,“酸兒辣女一定是真,她現在不過就是做個模樣給老爺看,讓老爺心疼她。到時候如果生下個丫頭,有她好受的。”
她也是跟了夏繁華後,才曉得這些事情的。
有人歡樂有人愁。
周月緩了一會,不悅隧道:“用膳,用膳,就算每日人在我這裡又如何。你冇瞧見南苑,又是料子又是金銀珠寶,我們這裡有甚麼?”
母親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當時在一旁的夏繁華聽了這話也有些憤怒,就忍不住苛責了周月。
連常日裡規端方矩的翠柳送周月出院門的時候,還忍不住諷刺了幾句。
安靈寺的方丈智弘遠師是一個不喜財帛之人,若不是看在李氏這些年一向給安靈寺香油錢的份上,那邊會才收幾兩銀子就將梅樹倉猝地送了過來。
翠雲這麼一說,周月忍不住暴露一個淺淺的笑。
“周姨娘,老爺說等會過來陪你用膳,奴婢幫你……”翠雲帶著摸索的語氣問道,隻是話還未說話,就看到周月神采一變,暴露意味不明的笑。
可好巧不巧就讓周月瞥見了夏阮手裡捧著的一對奇怪的玉麒麟,火氣頓時重了三分。
翠雲搖了點頭,她來宅子裡也不過幾個月,翠柳又是嘴快之人,這個事情她完整不曉得。獨一曉得的,就是李氏和孃家這些年冇多少來往,現在想想卻也挺蹊蹺的。
李氏這些日子給夏阮又是做新衣,又是買金飾,件件精美,晃的她頭暈目炫。
這些大哥爺可從未對李氏如此上心過。
聽了這話,翠雲忍不住謹慎的看了一眼屋外,恐怕隔牆有耳。
翠雲苦著臉,“可昨日你那樣說,奴婢感覺實在是……”
翠玉不由在內心嘀咕,前些日子也不曉得是為何,周姨娘從大爺家裡返來以後,便有些悶悶不樂。當夜,二老爺瞧見周姨孃的模樣,有些擔憂,便忍不住開口扣問。最後周姨娘被問的有些膩煩了,才說了一句,大爺家裡的梅樹花開的好。
夏阮瞧著身上的金飾,又瞧了一眼桌上擱著的新衣裳,忍不住直皺眉頭。
李氏一向冇被夏繁華休掉,是因為李氏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帶著的嫁奩非常豐富。這些年,夏繁華手裡的莊子能賣的幾近都賣掉了,就算冇有賣掉的,也早讓大爺奪了去。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周月更是活力,兩彎都雅的柳煙眉,現在卻蹙成一團。
說到這裡的時候翠雲從速閉了嘴,她如何就將這個事情說出來了。
隻是智弘遠師覺得梅樹是給李氏撫玩的,卻不想是給周姨娘。
也是因為如許,周月纔會不顛末腦筋說出,李氏肚子裡的孩子,必然是個女兒。
她此次是鐵了心要帶夏阮去嶽家,為這個還和丈夫大吵了幾次。
她很誠懇的答覆:“奴婢不知,不過夫人現在這個樣,這親戚又能好到那邊去?再說,都城阿誰處所,乞丐各處都是,有個親戚住那邊,也不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