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見梁貴妃打發了主子,便知閒事要來了,忍不住打直了腰,收斂心神,全神灌輸起來。
她今兒個入朝霞宮時已打賞過了,現在卻又給萍兒,天然是感激她的。
“本宮可不信,金山銀山堆在麵前,你們會不動心?”梁貴妃笑道:“本宮這醜話可說在前頭了,若你們敢有貳心,那可就大難臨頭了。”
她可不會天真的覺得,貴妃派人宣她入宮隻是要賜她喝茶吃杏仁酥這般簡樸。
“是。”萍兒應了一聲,立即將定南侯夫人扶了出去。
“謝娘娘。”白氏顯得有些侷促,這是她頭一次和梁貴妃離的如許近,但她也是大師蜜斯出世,又執掌侯府諸多事件,是見過大世麵的,稍稍愣了愣便定下神來,落落風雅坐回了方纔的椅子上。
“夫人,喝茶。”貴妃見白氏有些嚴峻,隨即輕笑一聲,端起了茶杯淺嚐了一口,笑道:“這茶雖不錯,但夫人恐怕也常喝吧,傳聞勳貴之家的吃穿用度比之宮中也是涓滴不減色的。”
梁貴妃方纔那番話是何意?難不成是在奉告她,兩位狀元郎悔婚是有啟事的,不……不,的確是有啟事,一個早已結婚,一個卻摔斷了腿,可本日聽梁貴妃的意義,難不成不是這個啟事?
“娘娘,妾身……妾身……。”白氏腦筋裡嗡嗡作響,彷彿要抓住甚麼,但一時有抓不住。
“是,妾身辭職。”白氏也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來,卻感覺四肢痠軟,幾乎又倒下去,幸虧萍兒扶住了她。
“妾身拜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白氏早在聞到那股子香味時便站起家來,現在見貴妃走近,當即屈膝跪了下去。
“萍兒,送定南侯夫人出宮,把我們這杏仁酥裝一盒子,給夫人帶上,既然夫人喜好吃,那就多吃些。”梁貴妃將頭上的玉釵拿了下來,一頭青絲也散落下來,屋內的香氣也就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