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安從書案前站了起來,問她道:“有酒嗎?”
徐老太太聽齊嘉寶要去外院住,還老邁不樂意的,放下了手邊喝了一半的綠豆湯,擰著眉道:“寶哥兒,你這但是說真的?纔去外院上幾日學,就想著要住出去了?你出去了,再想返來,老祖宗這鬆鶴堂可不留你了。”
方氏進門便給徐老太太見了禮,又見過了趙菁,趙菁請了她坐下,笑著道:“一早就想請夫人進府來,隻是冇空,今兒總算是騰出了餘暇來,正有事情和夫人籌議。”
送走了方氏,丫環們正預備傳午膳,外頭張永順的出去回話道:“回老太太、太太,孝宜長公主府上派了人過來送帖子,說是下個月初八是她們家女人十五歲生辰,想請太太去做戒賓。”
趙菁低眉想了想,便點頭應了下來。隻是給小娃兒的丫環好選,但是給大少爺馮緯的丫環,趙菁本身卻不好拿主張了。
徐思安用了晚膳另有一堆軍報要看,他之前很少在都城長住,書房連個丫環也冇有,趙菁便坐在一旁替他磨墨,紅*袖添香夜讀書,當真也是一種享用。等徐思安看完了奏摺昂首的時候,趙菁支著額頭,已在一旁困得打起了盹兒。徐思安便熄了燭火,用氅衣包裹著她,一起抱著她回房去。
徐思安還當是甚麼大事兒,聽了這話便道:“這些府上的瑣事,你拿主張便好,我儘管他們的功課。”
馮緯這個義子是徐思安認的,當時老太太也冇頒發甚麼定見,且又冇祭拜宗祠,徐思安的意義老太太也曉得,不過就是想借個身份,好名正言順的佈施他們母子罷了。以現在趙菁對徐思安的體味,她也瞧出了他的意義來,隻是既然擔了這個身份,總要承擔著一份任務纔好。
這兩日徐思安也繁忙了起來,更加的早出晚歸,趙菁奉侍完徐老太太用過晚膳,外頭的暑氣還冇降下來。丫環來回話說徐思安已經回了侯府,正在外院書房裡頭。趙菁命人送了晚膳疇昔,本身也往外頭書房裡來了。
趙菁並冇有叮嚀廚房送酒來,他藉著酒氣老是更加的大膽幾分,弄的她分外難過,那種食髓滋味的感受讓趙菁有些臉紅,低頭道:“侯爺今兒還是不要喝酒了,我有事和你籌議。”
徐思安聞言便放下了碗來,抬開端想了想道:“他和他母親住在侯府後街的一處小院裡,來的時候身邊也有幾個奉侍的婆子,他不常住在府上,不然如許,你撥兩個小丫環往她們家去,月銀從我們府上出,那孩子沉穩的很,有他母親看著,也不消我們操心了。”
幾個孩子年紀相差不大,恰好兩歲一個台階,就是寶哥兒現在倒是小了一些,趙菁實在也是有些不放心的,便持續道:“我讓你奶孃跟著你去,另每人給你們備著兩個小廝,兩個小丫環。”
方氏見趙菁長得花容月貌的,說話聲音也好聽,態度又這般謙恭,便也笑著應道:“太太想見過,儘管讓下人喊我,那裡還用送甚麼帖子,我不過也就每日閒在家中,反正也是無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