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辭職。”柳嬤嬤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主子現在說的話,苜蓿常常都會聽不懂,不過最後一句倒是聽明白了:“雪花膏是甚麼?”
“拿我妝台上的盒子,隨便拿幾個大的,把裡頭胭脂甚麼都倒了,洗潔淨來裝這個。”
千憐雪眸子裡有些亮光,但是隨即又暗淡了:“我又不能用這些東西,再好也是無濟於事。”
“苜蓿說這是她家主子用桂花做出來的雪花膏,冇甚麼副感化,奴婢試了兩天,感覺比那些胭脂水粉好多了,臉上清清爽爽的,也不油膩。”
苜蓿眼睛一亮:“前次淡竹還問奴婢搽了甚麼,神采是越來越好了。奴婢想著這東西是我們偷偷做的,也就冇有奉告她。她如果拿到這個,定然歡暢得不得了的。多謝主子!”
女為悅己者容,固然是個丫環,那也是有愛美之心的。淡竹拿著雪花膏,的確是高興得不得了,偷偷抹了兩天,感覺實在是不錯,連給雪姨娘打扮的時候,主子都轉頭問她:“淡竹,你這是用了哪家的胭脂,如何看起來更加都雅了。”
不繡帕子,晚餐卻還是有的。趙大娘收了銀子,也算會辦事,不消苜蓿去拿,就親身讓個小丫頭把晚餐送了出去,趁便把季曼想要的東西,以及苜蓿想尋的鍋子都一併拿了來。
苜蓿也照做,等一鍋子桂花都熬成了汁,便用潔淨的罐子盛出來封好。
“再把蜂蠟隔水加熱。”季曼看了看天氣,在入夜之前,應當能做個樣品出來。
苜蓿應了一聲,捏著盒子就緩慢地往外跑了。
“她冇往外頭送信麼?”陌玉侯靠在軟榻上,看著柳嬤嬤問。
季曼抿唇,伸手拿了一個小盒子的雪花膏,道:“既然與她交好,那好東西我們也不能藏著,你送她一盒讓她用吧,隻是不要叫她奉告了其他丫環。”
“這東西冇有胭脂水粉那麼傷身子,應當是能夠用的。”淡竹趕緊道:“大夫說那些水粉裡有對身子有害的東西,可這個是桂花做的,主子氣夠嚐嚐。”
“哎。”淡竹趕緊替她打扮,抹了雪花膏。
溫婉在中間,聞談笑道:“她能這麼看得開也是功德,侯爺也就不消擔憂宮裡的壓力了。”
“是。”苜蓿緩慢地抱了一堆盒子出去,季曼摸摸本身的臉,咬牙想,得替這些女人當小白鼠了。
柳嬤嬤點頭道:“這兩天桑主子都關在屋子裡冇動靜,隻是把院子裡的桂花都摘了,不曉得在乾甚麼。不過送信倒是冇有的事情。”
苜蓿歡天喜地地就抱著雪花膏去試了。
如此,柳嬤嬤也就冇思疑甚麼。苜蓿喂著季曼把晚餐用完,季曼便急不成耐隧道:“把那包東西翻開。”
不大不小的承擔,小丫頭藏在襦裙下頭帶出去的。苜蓿獵奇地翻開,就瞥見兩包蜂蠟,一罐子杏仁油和一些瓶瓶罐罐。
季曼能夠下床走動了,隻是還不能哈腰,會扯著疼。瞧著鏡子裡本身的臉,再瞧瞧苜蓿的臉,她感覺是時候行動了。
不過剛打過,他又不能直接就把人放出來,還得找個台階下。
季曼趴著,胸口壓得非常不舒暢,卻也真是動不得,隻能痛苦地問:“我多久才氣輕鬆一點?”
真是感謝他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