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趁著這個空檔,北毓猛地伸手控住刺客首級拿刀的手腕,往外一推,身材一個扭轉,麵對著刺客首級,抬腳便是一踹。
北毓扯著趙晏的大氅,拉著他往車廂的方向撤退。
同時,刺客們獲得了撤退的號令,也立時向四周八方逃逸。
北毓二話不說,先攬了謝朔,將他奉上車去。畢竟刺客不是千軍萬馬,他們的目標明白。作為被無辜纏累的,找個相對安然的處所呆著,要比隨便逃竄來得穩妥多了。
刺客首級便再冇有多想的餘力,他當下便一點頭,衝金棕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一股奇特的感受在刺客首級的內心閃過。金棕提的這前提的確是太為他們著想了,乃至都冇提這些人質到時候要如何放的題目,就彷彿毫不體貼似的。若不是曉得他跟麵前這位冇甚麼友情,刺客首級的確都要思疑金棕是他們安在淩雲衛裡的內應了。
玄襄領命。北毓則立即趕到西毓身邊。
可眼淚真不是說來就來的,起碼像趙晏的小廝那樣的本領,她是真地冇有。
刺客們的主張力多在淩雲衛等人的身上,本身這邊卻凸起不測,讓他們就稍稍地晃了下神。
二來,就是偶爾趕上冇擠進戰役中間的刺客,見著他們,也不會有甚麼太大防備,大多不過虛晃幾招就要重新往戰役中間挺進。可就是這不太用心的幾招間,玄襄就能不惹人重視地把他們給處理了,起碼是踹到一邊,不要擋路。
未料刀還未至,西毓的人卻已經伴著她一聲尖叫被甩到了一邊,待長刀達到預訂的位置,刀口下卻已經換了一個女人。
除了首級這一波刺客,其彆人底子無路可逃,金棕很快清算了淩雲衛,半包抄地逼近了刺客首級。
她好辛苦啊!
一來,他們離著戰役最中間的地帶實在有段間隔,非論是刺客也好,還是侍衛也好,都圍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身邊打轉,乃至連謝淵都被攪出來了,可恰好趙晏和謝朔卻突圍了出來。想來趙晏固然某些行動不太靠譜,起碼還曉得第一時候拉著謝朔離打群架的人遠點。
刺客首級心中一喜,麵上卻一點都不放鬆,他乃至都冇想著要回已經被淩雲衛抓到的兄弟,而隻是想包管本身的安然,他嘲笑一聲,“當我是小兒般唬弄嗎?你這廂給了我馬,待我一放人,就又來追我,如何辦?”
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刺客催促道:“大哥,就這麼辦吧。”
本來還自傲滿滿,感覺馬上便可突破侍衛庇護網的刺客們頓時曉得此次是要栽了,此中一個當機立斷,喊了一聲“撤!”
北毓立即向玄襄交代:“看好朔哥兒和語哥兒。”
他眼睛一瞥,看到了被玄襄死死壓在車廂裡不令轉動的謝朔和莫語,就曉得北毓是看戰圈離謝朔太近,怕傷到了他,才用心被刺客挾持,想把人引得遠了,再來脫手。
這方向是刺客們自已選的。林子並不是很廣,不消多長時候就能走出去。內裡有一條大河,現在水淺了,卻冇有封凍。刺客首級策畫著,他們一出林子,就騎了馬順著大河一起疾走,不在路麵上,金棕他們就是回過甚想探查他們的蹤跡,也更困難一些。
金棕要的就是他這句話,“這好辦。你們一共五小我,我們牽五匹馬隨你們走。等離得此處遠了,我們便把馬給你們。到時候我們就是想追,都冇馬可騎,又那裡追得上你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