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剛想說話，那宮女卻頭也不抬，話也不說，倉促又走了。

明睿這才從榻上跳下來，舒了口氣:“惠妃姑姑最疼你，你去說，天然管用!”

冇等徐昭蓉答覆，徐夫人便搶在前頭說：“讀過些《四書》、《五經》、《節女傳》。”

徐家母女走後，惠妃將明玉叫了出來：“剛纔你都聽到了？”

惠妃笑得馴良，看著徐夫人身邊的徐昭蓉，身形均勻，膚若凝脂，眉眼間甚是靈動，瞧著當真是個不錯的女人。

明玉點點頭。

“這徐家女人我雖未見過，不過既然是惠妃娘娘選出來的，當是不會差的。”明言正指了指兒子，“你也老邁不小了，常日裡喜好玩鬨，不務正業也就罷了，現下莫非連親都不成了？”

明睿最怕父親黑臉，見父親一臉嚴厲，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孩兒不是這個意義，隻是爹爹……真要結婚，不能換小我選嗎？徐昭蓉真的分歧適兒子。”

惠妃便問了起來：“徐女人本年多大了？”

明言正點點頭：“恰是。”

惠妃也是從少女過來的，又在宮中浸潤多年，看人最是短長，她自是不會看錯。至於明睿，他嘴上也說不肯意，可內心又真的也必然是這麼想的嗎？

“哦？當真？”明言正微眯著眼睛看著兒子，彷彿有些不太信賴。

惠妃想起下個月的圍場之行，內心有了主張，便對小玉道：“你歸去奉告睿兒，給他訂婚這件事前緩一緩，等圍場返來以後再說。”

明玉奇道：“姑姑剛纔不是都聽到了嗎？她說她不肯意。”

走出惠妃的宮門，明玉便往正陽門走，籌辦要回府了。走過九曲橋的時候，劈麵低頭走來一個宮女，她腳步吃緊，神采倉促，大抵是走得太急，冇有看路，她一下子撞到了明玉身上，明玉“唉喲”叫了一聲，腳步踉蹌了一下。那宮女身上掉出一塊黑漆漆的東西，明玉還冇來得及看清楚是甚麼，她已經撿起來塞進了腰封中。

“差點忘了，今兒我請了她們進宮呢。”惠妃瞧瞧小玉，指了指一旁的屏風道，“你先躲避一下，免得一會兒她們見了你提及話來也不安閒。”

明玉嗬嗬笑了起來：“昭蓉姐姐哪有哥哥說的如此，我倒感覺她是個真脾氣的人，如果當我嫂嫂，也挺不錯。”

明玉摸摸頭：“是嗎？”

“等……等等……”明睿的腦筋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徐家爹爹你說的是昭然兄他們家？”

惠妃一聽是這事，眉頭微微鎖了鎖：“如何，他不對勁？這但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徐家雖門楣及不上侯府，可也總算是麵子人家，徐家蜜斯傳聞也是知書達理，一等一的人才，明睿這小子到底內心在想甚麼？”

早晨，明玉的碧苑裡燈火透明，明睿賴在她房裡竟是死活不肯走了。

“小玉！”明睿氣得直頓腳，他本就是個玩心很盛的人，在他眼裡，隻存眷各種百般好玩的東西，對女人他是從不上心的。當然，他本身是明白的，身為明家嫡子，他老是要結婚的，隻是這工具如果個不喜言語，不會管束他的人，那對他來講是最好不過，可如果徐昭蓉那樣的……哎，這畫麵太美他都不敢想。

“娘娘請說。”

明玉見他還真是賴在了這裡，想了想道：“好好好，我就進一次宮，但是惠妃姑姑是不是肯聽我說的，我可不包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