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容寒光一一掃過,最後定在巧心頭頂,冷冷道:“巧心。”
隻是她領著巧心幾人出了琳琅閣的時候俄然被不知哪冒出來的一個小丫頭碰了一下,並且那力道還不小,若不是巧心及時扶住,卿安容怕是會跌倒,那可非常丟人的。
陸姨娘語畢就籌算跟著卿琬琰去芙蓉居,擔憂卿安容又肇事,便表示她先歸去。
餘光瞥見幾人低垂著頭杵在一旁不吭不響,卿安容隻感覺分外礙眼,咬牙道:“如何?常日裡一個個都能說回道的,這會兒倒是紛繁裝啞巴了?主子不歡暢,你們這些個做下人的便就不吭聲,我養你們有何用?”胳膊一掃,桌子上的茶杯茶壺全數被掃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
幾個婢女聞言麻溜的起來,將地上的碎片撿起,有一個不謹慎被碎片劃傷也不敢吱聲,忍著疼痛捧著碎片就退了下來。
話音一落,世人紛繁閉嘴,但是臉上的驚駭不安卻收不起來,擔憂被卿安容看到會藉此發作,紛繁將頭垂得更低。
“婢子冤枉!蜜斯您明鑒,婢子打小就跟在您身邊,對您最是忠心耿耿,在婢子心中,蜜斯您就是婢子的再生父母,如何會有此等大逆不道的設法?婢子曉得蜜斯您委曲,隻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大,不是,阿誰賤人怎能和蜜斯您比?現在不過是因為她是個孤女,又慣會裝不幸,讓老夫人他們動了憐憫之心,這才占了上風,但這裝不幸博憐憫能管用一陣子,哪能用一輩子,待統統人厭倦了她的裝模作樣,到時候蜜斯便能夠想儘體例清算她了,臨時就讓她對勁一陣子也又能如何?”
這一來二去,卿安容便感覺筋骨放鬆了下倆,緊蹙的眉頭也平坦了起來,這讓一向心驚膽戰的巧心略微鬆了一口氣,隻是冇放心多久,又見卿安容眉頭輕蹙,不由不安地問道:“但是婢子力度略大捏疼蜜斯了?”
那小丫頭彷彿也非常驚嚇,在被卿安容痛斥後更是惶恐不安,搓著衣角,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用心的,女人……饒命啊!”
卿安容在洛安城中不是冇有交好的閨閣蜜斯,隻是她一冇下拜帖,二來,她也擔憂本身被禁足的事是不是已經傳開,若此時疇昔,說不定會讓她們笑話,以是也就冇有提起出去找她們。
隻是她們不想徒惹費事不代表卿安容會放過她們。
“諾。”
巧心眼睛一瞪,掐著腰道:“饒了你?你知不曉得方纔你差點把我們蜜斯撞倒?你曉得我們蜜斯是誰嗎?小小年紀如此魯莽,你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