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像上刑普通的上藥結束了,小男孩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怡嬤嬤抹了一把老淚,撅起儘是皺紋的嘴悄悄的替小男孩吹了吹,一陣涼習習的風吹在身上,疼痛彷彿減輕了一些。
“怡嬤嬤,你如何了?”小男孩彷彿發覺了她的失態,眼睛裡滿是迷惑和傷痛,詰問道,“我是不是母親撿返來的野孩子?”
“好了,怡嬤嬤,我冇事了。”
“怡嬤嬤,你說我是母親親生的孩子嗎?”怡嬤嬤正想著舊事,忽辣辣的聽他俄然問了這麼一句,呆了一下,手裡的半塊櫻桃酥差點掉落在地。
“快,看看老奴給你帶甚麼好吃的了?”怡嬤嬤從唇邊擠出一絲哀痛而慈和的笑容,從懷裡取出一個黃紙包,紙上有油跡浸了出來,還冇有翻開紙包,一陣淡淡的果香味就飄了出來,“快,少爺,這是你最愛吃的櫻桃酥,還熱乎著呢。”
“少爺……”怡嬤嬤哽澀的呼喊了一聲,看到他疼的滿頭滿臉的汗,看著他的眼神更加悲憫了,她拿出一塊半新不舊的軟帕替他拭了拭臉上混著淚珠的汗水,囁嚅著嘴唇想說甚麼,最後化作一聲哀思的感喟,隻問道,“今兒一天你都冇用飯,必然餓壞了吧?”
“慢點,少爺,謹慎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