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嬋躺在床上,想到剛纔各種,恥辱,氣憤,哀思,後怕…乃至還異化著一種抨擊的快感。
“鶯歌不是解釋過了嗎,是他沈子越逼迫我的……”
從小到大,洛沁一向對洛嬋深為妒忌,不但僅因為洛嬋是府裡的嫡長女,更因為他奪走了老太太和洛熙平統統的關愛。
門,被一腳踹開,因為洛熙平習武出身,用得力道又大,好好的一扇雕欄玉漆的朱弟子生被他踹出一個大洞穴來。
歸正今晚之事有目共睹,想瞞也是瞞不住,老爺正處於大怒之下,老太太年紀大人,昨兒還說受了風,身子不舒暢,若再聽聞此事還不要氣暈疇昔,倘若她真的氣暈又如何禁止氣憤的老爺。
洛熙平一進門,見洛嬋睜著一雙大眼睛正瞪著帳頂,那裡是鶯歌嘴裡的昏倒不醒,更加氣憤。
“二叔,你生這麼大氣做甚麼?氣大傷身啊!”
疏琴和望湘一看,方知事情嚴峻的遠非她們所能想像,二人嚇得慌得神,鶯歌氣喘著悄悄叮嚀道:“快,快去請老太太……”
這一句話,擊的周姨娘狠狠一顫,她痛苦的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很好,你終究給了我一個承諾。
周姨娘捂住胸口,掙命似的想要爬起來捂住洛沁的嘴,奉侍洛熙平多年,她對他的性子還算體味,他底子就是個無情之人,她實在驚駭他真的不顧情麵。
洛沁也不知從那裡來的勇氣,捂著被扇的紅腫的臉,一行哭一行啼,恨不能將這麼多年以來所受的委曲,所積存的不滿一鼓作氣的宣泄出來。
“老爺,女人還未醒來,這會子恐不能遭到打攪……”
子越,不要怨我,是你逼我的。
“砰――”
疏琴附合道:“是啊,鶯哥,我也感覺不好,請老太太一人就好了。”
洛嬋立即截斷他的話,沙啞著聲音道:“青樓娼妓又如何,阿誰宋懿如還不是青樓娼妓生下的野種,憑甚麼……”說到這裡,洛嬋衝動的渾身都在顫抖,“憑甚麼她能做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憑甚麼她就高我一等,又憑甚麼她能憑著這公主的身份,來搶走我的子越!”
“瘋了,我看你真是瘋了,為了一個沈遙連禮節廉恥都全然不顧了!”
“……嗬嗬,二叔,你這是悔怨了嗎?可惜,悔怨也遲了。”
出了菊苑,經冷風一吹,洛熙平心頭的火不但冇有燃燒,反而如星火燎原越燒越旺,他思來想去,越想越感覺今晚之事就是洛嬋用心設想的。
現在太醫還將來,幸而洛嬋胸口那根利簪插的不深,洛嬋隻受了一些皮外傷,至於她嘴裡吐的血,隻是為了裝的逼真,事前弄的血漿。
若不是你一向逼我,我如何會如此自甘出錯,賠儘名聲設下此局。
“閉嘴,你給我閉嘴!”
“不,四女人,彆再和你……父親……頂撞了……”
洛熙平一腳踹開鶯歌,望湘和疏琴兩個本還想上前幫手,一見洛熙平肝火沖天的模樣,嚇得瑟瑟一抖,不敢再上前禁止。
她笑的痛苦又絕望。
“聽我的……快,快去……將她們一……一併請來……”
“父親,大姐姐犯下如此大錯,你為甚麼不去責問她,反而要來見怪女兒和姨娘,莫非在父親的內心,就隻要一個大姐姐嗎?”
如果平時,她毫不敢禁止,但是本日局勢之嚴峻絕非疇前的任何時候可比,固然她對洛嬋有所寒心,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