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斂起心中的嘲笑,與秦姨娘一道去往了湖邊。
隻是最後不利的到底是誰,她可不包管。
華珠等人用了點心,又打了會兒牌,梅姨娘拿帕子擦了擦鬢角的汗,“夙起時挺風涼的,便加了件兔毛褙子,誰料日頭這麼暴虐,我都有些中暑了。”
秦姨孃的麵色一沉,又笑道:“那……二蜜斯想不想去琅琊呢?實在你隻要對老爺開口,老爺必定不忍回絕的。”
華珠揉了揉太陽穴,“叫秀雲出去服侍,你去安息。”
翌日,秦姨娘在花圃四周的涼亭裡湊了一桌葉子牌,叫上梅姨娘與倪氏,還差一人,便叫了華珠。
講到這裡,秦姨孃的語氣裡有了一絲哽咽,“但在姐姐的對峙下,人伢子帶走了她,靠著她每月寄來的錢,兄長開了店鋪娶了妻,而我,在幾年後有幸成了老爺的妾室。二蜜斯,有人幫扶是一件幸事。”
華珠歪著腦袋想了想,而後走到岸邊,將秦姨娘拽了上來。
華珠冷冷地看了看她恰住本身碗口的手,說道:“姨娘你放尊敬些,好歹我也是年府的主子!”
父親娶了一尊佛返來每天供著已經夠辛苦了,她不肯再做甚麼讓父親難堪的事。
這一晚,是秀雲值夜,華珠彷彿對秀雲手腕上的銀鐲子很感興趣,還叫秀雲摘下來給她看了看。
秦姨娘抓住了華珠的手腕,一改之前的和順奉迎,語氣冰冷道:“二蜜斯,大師都是明白人,你莫與我裝胡塗!我曉得你要去顏家了,今後與五蜜斯她們不是一起人了,實在你何必這麼吝嗇呢?既然大姐賞識你,父親又偏疼你,你便是提出叫五蜜斯同去又如何?他們還能不依了?五蜜斯待你可不薄!”
秦姨娘一怔,眼底閃過了一絲慌亂,卻仍不罷休。
秦姨娘將栗子糕推到華珠麵前,而後驚奇道:“咦?我彷彿冇叫土筍凍,在坐的可冇人愛吃這個,膳房的人如何辦事的?”
秦姨孃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二蜜斯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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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不接話。
這裡隻要她們兩小我,非論是誰出了事,另一人都難辭其咎。
華珠判定點頭,“冇!”
“那倒是,就不知姑爺如何俄然來年府了?”秦姨娘詰問。
斯須,膳房的人送來了點心,一盤栗子糕、一碟土筍凍、一份閩生果、一盒炸蝦棗和一碗福建光餅。
若換做未重生之前的華珠,也許就被這姐妹情深的故事給打動,乃至欣欣神馳了,但死過一次的華珠,清楚地明白年希珠不但不能成為她的助力,反而會成為她的軟肋。
秦姨娘壓下心頭的不悅,擠出一副笑容道:“小時候我家裡有兩個女兒,父親最疼我,姐姐內心不免不舒暢,時不時地找我茬,我可討厭她了,就感覺如果冇有她,我會過得比當時幸運很多。但是直到有一天父親遭受不幸,母親受不了打擊也跟著過世,隻要我們兄妹三個相依為命,很快,我們變得冇有米,冇有錢,窮得揭不開鍋。我本覺得遵循姐姐的性子,必然會賣了我,可實際上,家裡的確來了人伢子,倒是兄長叫來的;人伢子也的確看中了我,因為我比較標緻,能賣個更高的代價。但……”
開口甚麼呢?開口把名額讓給年希珠,還是開口捎上年希珠?
華珠強行一揮,秦姨娘一聲尖叫,跌入了身後的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