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冇有想到,娘和大哥能如許的斷交。”蕭氏一邊抹眼淚,一邊把這段時候的事情說了一遍,末端,她再三考慮了一下,還是把賈姨孃的事情說了出來。
蕭氏還是仁慈,這個時候還想著讓姨娘有個依托。阮靜馨歎了一句,“我看不如讓白姨娘跟著去,靜麗有娘照拂,她也放心。”
阮靜馨一愣,麵色慎重了起來,“我看還是孃親身跟著去比較好。”
蕭氏歎了口氣,“我曉得你是為了娘好。但是說句實在的,這些姨娘已經進了我們的家門,我也不會讓她們就守一輩子活寡。此次,娘是必然不會跟著去上任的。不說這個家纔有點模樣,隻說你和你哥哥都已經大了,不管是辰遠舉業,還是你們兩人的婚事,都要提上日程了。”
“娘,您如果放心,就把這個家交給我便是。”阮靜馨見母親要置疑,從速道,“您如果不放心,這幾天就都交給我試一試。哥哥是必然不走的,我也冇有籌算跟著去揚州。至於其他的姨娘……我不放心。”
的確,哪家主母也冇有撂下家裡的事情去任上的。這管家的權力不能隨便的交給這些姨娘。何況阮辰遠八月還要插手鄉試。
蕭氏恍然大悟,女兒的意義是,靜麗在本身的部下,白姨娘在內裡也不敢有甚麼貳心。她意味深長的道,“白姨孃的手腕你冇有見過。”
蕭氏笑嗔了她一眼,“說甚麼胡話呢!娘現在管著這麼一大攤子事情呢,如何離得開?哪家也冇有如許的端方!”
“夫人,內裡門房來報,說侯府那邊遣了副總管過來,說老夫人惦記,讓老爺歸去存候。”玉霧的麵色有些不快,走出去小聲的在蕭氏耳邊稟報。
阮靜馨挑眉,俄然笑道,“那不如讓兩位姨娘一起跟著去吧。”相互羈繫,相互製衡。
蕭氏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想起這些日子遭到的委曲和擔憂,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個賤人!”阮冠奇固然固執,偶然候做事一根筋,但是常日裡多是老好人的形象。此次是真的氣的狠了,把手邊的茶盞砸在了地上,嚇壞了蕭氏。
蕭氏一聽這話,也愉悅了起來,“你倒是說的透辟,不過馨兒,你爹不日就要去揚州到差了,你感覺娘安排誰去比較好?”
阮冠奇緩了一口氣,“你放心,本就冇有甚麼大礙。在宮頂用的藥也好,有太醫照顧著,早就好透了。”
阮靜馨見蕭氏一臉的果斷,也不再勸。當初她想要蕭氏跟著去上任,一個是不消在侯府受氣,一個是不能讓賈姨娘失勢。現在這兩樣都不存在了,又是這麼個環境,留下也何嘗不成。
有共同的好處才氣有堅毅的聯盟。這兩小我明顯冇有。跟去任上以後,劉姨孃的心機必然是在子嗣上麵。但是白姨娘又如何會讓她得逞?有個兒子,也是白姨孃的心願,不然如何分財產?如何跟著兒子出府做當家的老太太?
要曉得,庶子分炊是能夠帶著本身的姨娘一起分開的。但是女兒卻不可,隻能期盼她嫁得好來給本身撐腰,還是是要在正房手底下討餬口的。
段公公分開,冇有健忘留下天子賜下的一乾犒賞。除了一部分補品,另有一些專貢宮裡用的錦緞、金飾等物,乃至另有黃金百兩。
“你倒是不怕她們一條心?”蕭氏笑道。
如果之前,她們一家子都走,府裡和他們冇有甚麼大的乾係。但是現在這個家是本身的了,本身這個當家主母如果走了,誰來管家?兒子舉業期近,也不能跟著去上任的,總要有人留下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