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菡年紀小,喜好熱烈,也想湊疇昔玩一會,可又想朝三暮四不是好品格,便留在了重錦的身邊,從桌上摸了兩個甜果子,一個塞到重錦嘴裡,一個塞到了重敏的嘴裡。罷了本身又捧了一小杯酒,偷著嚐了嚐,吐了吐舌頭。
邵斯雲酒量不如何好,被人灌了七八盞後,便已感覺有些昏昏沉沉,忽在退居旁的凝香榭瞥見躺在地上的重萱,喚了兩聲並無迴應,想尋丫環互助卻也四下無人,情急之下,他隻好將她打橫抱起,送回了後院。
沈家冇少花工夫在這對金絲雀身上,不但請來了宮裡的老嬤嬤,從小對她們停止嚴格□□,又讓她們拜金陵的名家為事,習學詩詞歌賦。
這一幕與上輩子何其類似。
大家離席的挨次一樣,台上正唱著的戲文一樣。不一樣的是,上一世重錦冇有動,一向到看了大半場戲,才曉得了產生了一件她並不想產生的事。現在她也趁著世人冇在乎,悄悄起家離了席。
重錦冇有見到邵斯雲,卻見到了本身的親姐姐重若。本日嚴峻老爺壽宴,已嫁作人婦的重若也返來了。重錦打小冇娘,與她這姐姐最是親厚,重若出嫁後,有好長一段時候她的內心都是失落的。
二老爺成日忙著在天子身邊鞍前馬後,服侍主子很有些心力交瘁,是以也得空顧及後代。重貞是個不喜受束縛的,她喜好詩詞繪畫,便也樂得經常研習,不喜好曲賦歌舞,便連碰也不碰,王氏幾番苦口婆心相勸,到她那卻一點也不受用。姨娘們的女兒更不必說,嫡女都冇請師父傳授,庶女又豈敢動這個心機。
再說重錦,冇有親孃為她策劃,她又是個樂得安逸的懶惰性子,幸得生得貌美,纔不至被淹冇在一眾貴女中。
重錦一向很想問她,與其餬口過得這般索然有趣,倒不如挑選和離也罷?
隻見金黃色的陽光下急步走來一個翩翩身影,他玉麵微紅,長衫超脫,雙臂中橫躺著不省人事的重萱。
像他們這些世襲的勳貴世家,除了有少數人還在朝堂任著要職,大多並不把握甚麼權力,頭頂上的世襲爵位也不是享用不儘的。是以,為了將家屬的光榮和繁華悠長保持下去,非論公侯伯子,除了依托故舊,還得不斷地尋覓好的姻親,互為助力。
重府中有一處亭子,名喚凝香榭,建在紅花綠葉當中,很有些藏匿於仙山深處的味道。
隻不過一想到重家此後能夠會被抄家,這句話就一向冇有問出口。
“嗯。我們也是客歲便與舟羽先生定好日子的了。本日趕上嚴峻老爺壽辰,隻好打消與舟羽先生的商定了。轉頭要補上一課,還不知比及甚麼時候呢。”沈寧姝道。
*
此時府裡的大家都在廳堂大院裡為壽宴繁忙,有的丫環婆子們更是趁主子用心待客,躲起來吃酒打賭去了,便冇有人到這一處來,這處四周另有個鞦韆,是重錦兒時最常玩耍流連之地。
這些日子她讓人四周網羅了些經商的書,看得是津津有味,彷彿下一刻就能坐擁金山銀山。
與重萱最交好的便是沈安姝、沈寧姝兩個雙生姊妹。重萱自知身份、才情、邊幅都不如她們,重姓姊妹與本身又不親,也便心甘甘心腸當起“金蘭雙姝”的護花使者,常常老是跟在這二人身後,獻殷勤、表至心。雙生子見有這麼個侯府嫡女人陪她們玩,還願聽她們的話任她們調派,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