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們信得過你。”陸夫人擺了一動手,“你多操心了。醫治好了我這三兒媳婦,不但我重重有賞,大長公主也會賞你的。”
封氏皺著眉頭問:“之前也是劉太醫說我三弟妹的病撐不過這個月,如何才過了二十幾天,您又說有好轉了呢?劉太醫,此性命關天的大事,你可不能草率對待。我們家可也不是那些平凡人家,由得你亂來。”
“你去吧。”陸夫人看了封氏一眼,又說:“你也去,看看你三弟妹有甚麼需求的,你就動手給她辦了。她久病之人也經不起人來人往的,我先歸去了。”
連嬤嬤把手裡的魚食遞上來,低聲說道:“老奴也說不出來,若說有甚麼,應當是在那位二女人身上。隻是她一個女人家,莫非另有迴天之術?”
“你感覺這事兒蹊蹺在那裡?”陸夫人在一處鄰水的涼亭中坐下來,看著荷葉間玩耍的錦鯉。
“瞧瞧這一張聰明的小嘴兒。”孫氏笑著拉住姚燕語的手腕,對封氏說道:“她如許的還說本身嘴笨口拙,我豈不成了冇嘴的葫蘆?”
妯娌三個和和藹氣的說話,不過是讓姚鳳歌好生養著,彆想太多,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焦急也冇用,幸虧有二女人來了,由她對你細心照顧,你這病合該好瞭如此。
“叫人暗中去查查,看她在孃家的時候可有甚麼非常之處。”
“是。”連嬤嬤忙斂了笑,躬身應道:“老奴胡塗了。”
陸夫人嘲笑:“她本身內心稀有。那天被我撞見,就應當曉得改過了。何況,她熬不熬得過這一關也還難說呢,不過是略微有些好轉罷了。明天叫張太醫來再給她診脈。”
姚鳳歌緩緩地展開眼睛看著封氏和孫氏,做掙紮起家的模樣,伸動手抓住虎魄的手臂,嘴角彎起一個慘白的笑容:“大嫂,二嫂……”
“開口!”陸夫人皺著眉頭冷聲喝道:“這類話也是胡說的?!西邊大敗仗是陛下的福澤和臣子將士們的心血,跟一個小小的女子有甚麼乾係?老三口無遮攔也就罷了,你也如此胡塗!”
陸夫人歎了口氣,說道:“說如許的話何為?莫非我是那種隻看重端方的人麼?我隻盼著她快些好起來也就滿足了,驅逐不驅逐的有甚麼要緊?”
太醫的確很快就到了,陸夫人帶著封氏和孫氏一起到了祺祥院,李嬤嬤等人齊刷刷的出來驅逐見禮,姚燕語天然也不能躲在前麵裝傻。
陸夫人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不必用了。若執意給她用,必定會引發她的思疑了。說到底我還是感覺這個二女人有蹊蹺,總不過來了不到一個月,一個本該死的人就如許闖過來了?”
封氏忙應道:“是。”
姚燕語忙回:“回太太,這幾日姐姐是能吃得下幾口細粥了,但到底還是冇法下床,姐姐說勞太太親身過來探視卻又不能起家相迎是她不孝,還請太太不要見怪。”
“是。”連嬤嬤承諾著,又提示陸夫人:“可三奶奶這事兒……”
三人說著話進了姚鳳歌的寢室,姚鳳歌正靠在一摞被子上閉目養神。跪在床邊腳踏上的虎魄見崔氏等人出去,忙站起來回身施禮:“世子夫人,二奶奶。”
姚燕語自認在侯府的職位難堪,不宜張揚,以是來了侯府以後,她從冇去封氏和孫氏房裡去串門,隻讓乳母馮嬤嬤給兩處送了些她從家裡帶來的綢緞刺繡等物表示了一點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