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姐姐這個模樣……”姚燕語難堪的看著銅鏡裡有些恍惚的人影，問：“你將來可有甚麼籌算？”

李嬤嬤輕笑道：“你們女人不也是我的女人麼？現在在這裡，還跟我這麼說話？”

“都這類時候了，我如何能夠拿這類事開打趣？”姚燕語把李嬤嬤拉了起來，緩緩說道：“我是曉得一些醫術，現在也不便利跟你說是如何學來的。不過我冇有甚麼行醫經曆，隻能治一步說一步。滿打滿算，我也隻要一半兒的掌控。但這事兒恐怕府中的太太以及侯爺另有三爺他們不會同意，畢竟我冇有行醫的經曆，他們不會由著我胡來。以是，嬤嬤若想讓我一試，就必須為此事保密。”

李嬤嬤忙福身笑道：“老奴多謝女人了。”

“女人此話當真？！”李嬤嬤是大出料想，的確不敢信賴這是真的。

實在這些話姚燕語本不該跟一個主子說，隻是姚鳳歌現在昏昏沉沉，時好時壞，實在是等不了了。姚燕語要想替她治病，必須先把姚鳳歌身邊的人打通了，不然就一個李嬤嬤在，她也近不了姚鳳歌的身，更何況還要用鍼灸和湯藥調度。

姚燕語順手拿起妝台上的一根玉簪，‘啪’的一聲置於地上，玉簪頓時碎成幾塊。

姚燕語看著李嬤嬤臉上的淚，轉過身來拍了拍她的手，勸道：“嬤嬤彆悲傷，以我看，大姐姐一定就不好了。”

姚燕語對李嬤嬤的思疑早就推測，因而也不惱，隻淡淡的笑著問：“我且問你，大姐姐的病，太醫到底如何說？”

李嬤嬤這才緩緩地回過味兒來，她滿臉迷惑滿腹疑團的看著姚燕語，實在猜不透這位二女人是為了甚麼。先不說她治好大女人的病以後本身就處於一個非常難堪的職位，單說她憑甚麼把話說的這麼滿？一半兒的掌控？太病院的大人們都不敢說這話，她憑甚麼啊？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姚燕語過來看望姚鳳歌，也不曉得李嬤嬤是如何跟珊瑚說的，珊瑚一見姚燕語便福身施禮，模樣比之前恭謹了很多。

姚燕語正色道：“我不是欣喜你。固然我冇有十成的掌控能救大姐姐，但總還是不足地的。”

李嬤嬤這會兒反而放心了，冇有圖謀的人不輕易節製，她不敢信賴。因而忙躬身應道：“女人請講。隻要能醫治好大女人，老奴為女人做甚麼都能夠。”

李嬤嬤頓時愣住，半晌才重重的歎了口氣：“都這時候了，女人又何必說這些話欣喜老奴？”

“女人！”李嬤嬤嚇了一跳，身子一顫便跪在了姚燕語的麵前：“老奴該死！老奴絕冇有詰責女人的意義。老奴的意義是，女人你去莊子上過那種貧寒日子彆說家裡的老爺太太捨不得，就是大女人……”

李嬤嬤大驚之餘撲通一聲跪在姚燕語腳邊，抱著她的腿殷切的問：“女人你說的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