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兵士說道：“朱將軍叮嚀小人儘管對準樹木射擊，射出彈藥後就把火銃交給前麵的火伴，同時從他手中接過裝好彈藥的火銃。”

白文正拍拍他的肩膀，喚他回神，“你看出甚麼了嗎？”

白文正捶了白文忠胸口一拳，“好小子，竟然比我還健壯了。”說著鼻子嗅嗅，高低打量，“甚麼味兒？你小子有多久冇沐浴了？這味道能把蚊子熏死。”

此時諸全已被張士誠之弟張士信和大將呂珍包抄了好幾天，守將謝再興幾次傳信垂危。

這位守將便是白文正的便宜老丈人，本來想把女兒嫁給朱元璋、喜好逛青樓的那位謝將軍。他被朱元璋一腳踢到諸全守城門，冇過量久，朱元璋念及他跟從本身多年又是白文正的嶽丈，還是把他汲引發來做了諸全守將。

“……8、9、十，停！”十個數一到，白文正就喝令停止射擊，叫人去盤點每顆樹木上的彈孔。前次射擊的樹上隻要稀稀拉拉幾個彈孔，第二次射擊的樹木竟然滿目瘡痍，這要射到人的身上，還不把人射成篩子。

“你這小子，就曉得瞞不過你。”白文正點頭大笑，隨後號召部下拎了一支火銃出去，“就是這好東西。”

白文忠也不敢離城太近，在三十裡外安營備戰。他一邊鼓勵士氣，一邊苦苦等候，幾近望眼欲穿，終究等來了援兵，但是救兵將領既不是徐達也不是常遇春，而是白文正。

第二個兵士說道：“小人一邊疇前麵火伴的手中接過射擊以後的火銃遞給前麵；一邊把前麵火伴裝好彈藥的火銃遞給前麵。”

白文忠搓搓脖子，帶下一坨坨灰疙瘩，嘿嘿笑道：“我們連眼都不敢閉一下，哪偶然候沐浴。廢話少說，文正哥你此次來，有甚麼好東西帶給我？”

“瞧你掉隊了吧，孩子們，我們要與時俱進啊，在將來的疆場上，熱兵器將慢慢代替冷兵器……”白文正嬉皮笑容地嘖嘖嘴。實在他當初拿到火銃也有和白文忠一樣的觀點，固然嘴上承認火銃比弓箭短長，可這玩意就是用不順手，若不是馬秀英奉告他火銃的精確用法，他纔不屑向白文忠保舉這類雞肋般的兵器呢。

白文忠天然得親眼目睹，不但是他，營地的其他將領也獵奇地跟來。

“彆人我不清楚，可如果將領是你或者沐英就必然有好東西帶來，不然義母哪會放心大膽把咱兄弟們擱一塊？”白文忠嘴巴裂到耳根後，笑得非常隔心。他們身上的鎧甲、兵器滿是馬秀英專門號令匠作營經心製造，既簡便又堅毅。不但如此，每個兄弟出征之前，馬秀英還會贈送他們一些保命兵器，偶然是一把七連射的袖箭，偶然是幾顆由火藥包改進如同核桃大小的雷火彈。傳聞馬秀英又在搗鼓甚麼“地雷”，也不知白文正此次帶來是不是這個。

白文正招招手，喚了一個三人組的行列過來，“給李將軍說說，第二次射擊時我交代你們做了甚麼？”

離樹林另有十米遠，白文正號令第一隊的兵士一人拿一支火銃，同時對著各自麵前的樹木射擊十個數。射擊結束，他又換了一片樹木，把第二隊兵士分紅三人一組的行列，低聲交代幾句，一樣讓他們對著麵前的樹木射擊十個數。

白文忠皺起眉頭打量這支火銃，見戰役時的火銃冇甚麼辨彆，有些絕望，“這東西殺人固然短長，但是輕易炸膛，並且上彈藥太耗時了，不如弓箭簡便，到了下雨天更是冇法普通利用。我部下即便緝獲了這東西，都很少有人情願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