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令航對她的問話感到一絲沉悶，“冇，直接過來的。”

邵令航第一次當著她的麵連名帶姓叫她，可叫過以後，剩下的話卻卡在喉嚨裡，一個字都冇法再說下去。

他拿這裡當甚麼，拿她當甚麼。

“到底產生甚麼事了？”邵令航不錯目光地盯著她，眉頭俄然蹙起，“四太太跟你說甚麼了？”

蘇可身子一僵。要說她為何愁悶，也不過是累了倦了，這裡傷春悲秋的，也許睡一覺，明兒還是心比天高的脾氣兒。可她驚的倒是他對她的瞭如指掌。

蘇可破釜沉舟，“我與公子雖瞭解於秦淮，也曾與公子共枕一榻，但我並不想此生都憑藉於公子。我是公子的人，這已是不能竄改的究竟，做牛做馬我甘心，但懇請公子此後再不要說昨日那樣的話。”

無傷風雅……蘇可乾笑兩聲，“公子放心吧，我如許的前提，誰還會想娶我。”

“我累了，晚餐就不吃了，你們縱情。”蘇可暴露滿滿的怠倦之色，略帶挑釁地看了一眼邵令航，然背麵也不回地走了。

蘇可癟癟嘴，“現在還不是隨你說。”

蘇可就感覺有甚麼事忘了，這一提，終究記起，“公子如何曉得我本日見了四太太？”

“空口無憑，可有尚方寶劍之類的憑據？”蘇可實在貪婪了。

“侯爺都肯將侯府交給你，我另有甚麼要對你坦白的。”邵令航調笑，“我隻盼著你不要登了高枝就忘了我。”

邵令航眯起眼眸，長久的沉默以後，神采間多了幾分玩味，“府裡有我另派去的人，並不全為看著你。”

蘇可用瞪圓的眼睛答覆了他。

“蘇可，實在我就是……”

邵令航笑道：“我的話比尚方寶劍好使，你固然放心，總不會把你賣了讓你背黑鍋的。彆的――”他頓了下，神采又凜然起來，“我不會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倘如有違道義卻又不得不做，我本身來乾，不需你脫手。”

蘇可不想疇昔，昨夜本就一夜冇睡，明天又來回馳驅，現下一點都不餓，隻想躺下來睡覺。何況看福瑞兩口兒這般殷勤的模樣，莫非她能夠坐下來不管不顧大快朵頤嗎？隻怕也一樣是個服侍的。這架式，醉香閣裡還見得少嗎？

邵令航點頭，“毫不會。”

能拴住一個女子的東西不過兩樣，明淨和歸屬。而這兩樣，她恰好都給了他。

――我給你一方六合讓你展翅，你隻要不飛走，我全都依你。

“肯。”

前二者足見他和侯府的靠近乾係，而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