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多好笑,他如許一小我,活了這麼大,頭回有根軟肋,卻還是根不想當軟肋的硬骨頭。
那可不,一筆一條記得可清楚著呢。
邵令航聽著這和軟調子,不由一怔,但半晌後神采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月嬋和你說甚麼了?說我吃軟不吃硬,捏著個把柄就能等閒節製了,就好說話了?”
過了會兒,他起家用火鉗扒拉了下火盆裡的柴炭。
“稍間另有個羅漢床呢。”
“你這性子,還是病著的時候好。”
蘇可被噎得回不了話。
陰魂不散的。
“算了吧。”邵令航曉得她不至心,回身用腳勾了杌子過來,“我坐這眯會眼就得了,倒是你,接著睡,睡覺養人麼,從速好起來比甚麼都強。”
“月嬋在暖閣。”
閣房俄然又溫馨下來,彷彿一句“兩不相乾”,將兩小我的心都戳了個洞穴。邵令航坐在床沿上低著頭,胳膊支在膝蓋上,一副生著悶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