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和涼兒跟到廊廡下的台階就愣住了腳，蘇可站到鄭太姨孃的身邊，悄悄地等待著。

無雙不言語。

彷彿是早料著蘇可會過來，過偏院這邊來時，鄭太姨娘已經在廊廡劣等待多時了。

“你……你……”

鄭太姨娘五十有五，多年來有三爺的孝敬和三太太的貢獻，保養得宜。蘇可回回見她，她都是打扮高雅，姿容閒適，圓圓的臉龐，上挑的鳳眼，走出去就是養尊處優的夫人。隻是邇來三爺出了事，三太太的鋪子又惹了官司，鄭太姨孃的老態在層層的脂粉下現得未幾，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script>從小院出來回後宅，抄近路，路過後花圃的水綺亭。

“我甚麼？我冤枉太姨娘了？”蘇可哼笑了一聲，“我說過了，陳年舊賬我不籌算清理了，我也想做個胡塗人，都推到一小我身上，這事情就告結束。許媽媽關在柴房裡，三天水米未進，傳聞臨死前還叫喊著太姨孃的名字，想必也是感覺孤傲，讓太姨娘下去做個伴。”

涼兒後知後覺地照做了，無雙挽起了袖子一步步靠到了蘇可身邊。

鄭太姨娘替蘇可掀了門簾子，側身讓開，笑道：“我不比女人的口齒，笨口拙腮的，也講不出甚麼彎彎繞繞來。姑蜜斯來一趟，不嫌我話糙就是我的福分了。”

屋外一片喧鬨，蘇可彷彿聽到了邵令航的聲音，但是血紅當中，又彷彿見到了梁瑾承。

蘇可聽著鄭太姨孃的據理力圖，說了那麼多，卻冇有半句的回嘴。那些性命，那些昧著知己籌劃的詭計，她一個也冇有否定。她隻是仍舊為她的存活尋覓威脅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