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突然壓下一對軟物，鐘延光漲紅了臉，卻因昏倒數日，四肢早已痠軟有力，隻得冷冰冰切齒道：“你給我起來！”

蘇綠檀忍笑，本身把衣裳穿好，道：“夫君，好了。”

俄然生齣戲弄鐘延光的心機，蘇綠檀哭道：“你這負心漢竟忘了我……你我疇前在書房共飲交杯酒，夜裡臨窗剪燭。我在宅子裡待悶了，你還讓我女扮男裝，攜我同陸清然他們曲水流觴……嗚嗚……你是不是把以往你我恩愛密切之事也給忘了？！”

妒婦。

鐘延光微微皺眉，兩拳稍握，又冷聲問道：“我在問你，你是誰？”

這一次與前次分歧，鐘延光足足撐了兩刻鐘。

蘇綠檀下床以後，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吐氣之聲，她抿著笑穿好衣裳，出去安排。

燭火燃儘，蘇綠檀怠倦地趴在鐘延光身上睡了疇昔，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蔥白的手指還捏著某處。

蘇綠檀在鐘延光的腹上戳了幾下，硬邦邦的腹部，麥色的肌膚觸感倒是細緻光滑。

這半年來，蘇綠檀從未見過鐘延光臉上呈現這般神情，他這是……腦筋完整壞了？

蘇綠檀知他是怒了，卻仗著他癱在床上，有恃無恐地抱著臂，一動不動。

蘇綠檀發誓，她丁點占便宜的心態都！冇！有！

蘇綠檀掩下驚詫之色，細細打量，鐘延光繃直了上身，連帶下巴也在模糊顫抖。

一下子撲到鐘延光懷裡，蘇綠檀嘴角含著一抹滑頭的笑，“哭泣”道：“夫君，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蘇綠檀啊，我是你的蠻蠻啊！”

蘇綠檀扯著他的褲子就往上提，道：“下人？你想找院子裡的哪個丫環？”

眼神似兩道暗箭射疇昔，鐘延光細細打量麵前女子，隻見她麵若桃瓣，黑眉卷睫，大眼豐唇，美豔無雙，一身潔白的裡衣微微敞開，肚兜下滑，暴露一片春光，一點都不像良家女子。他冷著臉詰責道：“你是誰？”聲音比方纔還冷了幾分。

若算起來，兩人結婚半載，徹夜當是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

……剛說甚麼來著？

蘇綠檀乖乖起家，側著臉，拿帕子掩麵，悄悄覷了鐘延光一眼，卻見他冷峻的臉並無非常，中間的一對耳朵卻紅透了。

朗月高懸，夜涼如水。

寒月將將升起，月光流遍天井，蕭瑟稀少的樹葉上，露水盈盈。

蘇綠檀緊盯鐘延光的眼睛，摸索著問道：“你……真不記得我了？”

鐘延光閉上眼，舒展眉頭道：“你彆亂想。家中有大夫過夜罷？你先把衣裳穿好，纔好傳大夫替我診治。”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蘇綠檀很想曉得，這貨在夢裡究竟乾了甚麼，為甚麼第二次與第一次的時長有這麼大的不同。

鐘延光道：“起來！你給我起來！”

待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蘇綠檀迷含混糊摸到異物，等她手上被沾上了渾濁之物，才驀地驚醒――她這是在乾甚麼啊！可彆被曲解了啊！

如此看來，替他解毒，也不算虧損。

鐘延光嘴角抿成一條線，盯著蘇綠檀道：“你莫非想被彆人也瞥見這副模樣嗎？你彆忘了，你剛說你現在是我老婆，你是侯府的一品誥命夫人。”

蘇綠檀嚶嚶的哭聲繚繞在鐘延光耳邊，他頭疼隧道：“女人，你先把衣服穿好。”隔著紗質手帕，他也還能看得見朦昏黃朧的一片春.景，臉頰不由又發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