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檀緊盯鐘延光的眼睛，摸索著問道：“你……真不記得我了？”

一下子撲到鐘延光懷裡，蘇綠檀嘴角含著一抹滑頭的笑，“哭泣”道：“夫君，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蘇綠檀啊，我是你的蠻蠻啊！”

鐘延光聞言，道：“去把人請到正廳來。”他腿腳不便，也隻能在內院見客了。

蘇綠檀麵色一變，扯著帕子大聲道：“啊――胡太醫啊，有您在我就放心了，太夫人還等著我呢，您有甚麼叮嚀院內丫環就是。”

鐘延光感念天子恩典，在李公公麵前點頭伸謝後，道本身已經大好，使皇上不必操心。

認識到本身的行動後，鐘延光倉猝退開兩步，欲伸手扶桌，卻摸了個空，一個踉蹌，直直往蘇綠檀身上撲疇昔。

一刻鐘過後，內官李公公領著好幾個抱著“聖眷”的小寺人出去，施禮問候，便笑著用鴨公嗓解釋道：“侯爺怕是久等了，皇上早說要咱家來看你，聽太醫說侯爺不能行走，又曉得侯爺慣是個多禮的，硬是擔憂了好幾天，聽太醫說侯爺好多了，纔派了咱家來看望。”

鐘延光從床上坐起來，鎖眉道：“又如何了？”

鐘延光公然皺起眉頭，道：“即便是伉儷，人前也該相敬如賓，你說的那樣……委實不當。你不必看著我了，自去忙你的去吧。”

因祖母年齡已高，鐘延光雖悠長不近女色，為了長輩夙願，仍承諾以喜結秦晉之好的體例，出麵替蘇家處理毒手之事。

胡太醫坐下診脈，笑問道：“侯爺剛纔要問甚麼？”

鐘延光一貫恪守端方，有一回陪天子微服出宮，弄臟了衣服，天子都說不必在乎，他卻趁空去換了一件潔淨衣裳，天子問起來，他便解釋這是君臣之禮，不成不尊。

冇這麼好的事兒。

蘇綠檀腳尖點地，在空中上踢來踢去，垂首細聲道：“我不是用心的，我不曉得你……”會真的親上來。

蘇綠檀掩下驚詫之色，細細打量，鐘延光繃直了上身，連帶下巴也在模糊顫抖。

蘇綠檀在次間裡吃了一頓飽飯，消了食便去沐了浴，寢息之前叮嚀院渾家不準往外亂傳動靜，要了一盆潔淨的熱水，便鎖上門爬上了床，替鐘延光寬衣解帶。

果然如國師所言，中情蠱的人，會進入綿長的夢境當中，外界加以刺激，夢境就會呈現旖旎春光，身材也會呈現反應。

鬼使神差的，蘇綠檀解開了鐘延光的上衣，不由瞪大了眼睛。本來不止女兒家膚若凝脂，豐盈綽約，纔算得上誘人萬分，男人肩寬胸闊窄腰，腹肌健壯，也讓人垂涎欲滴。

鐘延光起家目送，等李公公走了，便扶著桌子要起家回房。

鐘延光並不信賴，乾脆閉上眼。

蘇綠檀抱臂道：“看給你能的！”

若算起來，兩人結婚半載，徹夜當是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

鐘延光道：“不必，你去吧。”

鐘延光冇與她拌嘴，抬腿就走了兩步證明給蘇綠檀看，慢是慢了一些，走的倒還穩妥。

蘇綠檀點頭，喚了陪嫁的蘇媽媽過來送人，便回身折回了閣房，坐到床邊，盯著躺在床上，連閉著眼都那麼豐神超脫的鐘延光。

正要把手拿開之際，蘇綠檀卻聽得頭頂傳來熟諳而降落的男聲：“你是誰？”

蘇綠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記得她了？那也……不記得他愛不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