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卿暗自嘲笑，臉上卻一副有害的笑容：“武管事客氣了，知錯能改良莫大焉，我們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到時候隻要你實話實說便能夠了。”

“好，好，必然必然。”武管事連聲應道。好不輕易等柳晏卿走了，他感受背上都出了一層汗。轉過身對著那藥童就是一腳。

幾個看管的嬤嬤紛繁跪下，答道：“主子不知，姨娘俄然間就暈倒了。”

藥童吃痛叫了一聲，委曲地說：“我看櫃子裡冇有了，堆棧裡這些放在角落，怕壞了，就拿出來晾著。”

“有啊，在那兒呢。”藥童正在搗藥，頭也冇抬指了指藥架的一角。那些還是他方纔從堆棧角落裡拿出來的，藥架上都空了，他原也覺得用完了，冇想到在堆棧角落裡發明瞭。

“哦，哦，這個嘛，我畢竟不是大夫，不敢妄言，四蜜斯如果想曉得，最好還是請大夫來問問。”

一想到這，他就盜汗涔涔，抬手擦了擦額頭，奉迎地問：“四蜜斯想要曉得甚麼？隻求蜜斯看在我們並不知情的份上，高抬貴手。”

“你呀――哎！好事咯！”武管事泄氣地往椅子上一坐，事到現在責備他也冇用了，誰讓他冇跟他們都說清楚，哎！

“誰讓你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的！”

柳晏卿內心已有了底，還想再問甚麼時，一個年長的男人走出去，恰是藥房的武管事。

再前麵出去的是拄著柺杖顫顫巍巍走來的老太君。柳鎮山見了，倉猝讓人搬了椅子，扶老太君坐下。

春花領命而去。柳晏卿提著裙子飛奔，未幾時就趕到了祠堂。衛姨娘昏迷在地，已經被人扶起，靠在椅子上。

“武管事曉得真很多，”柳晏卿接過包好的藥材，笑道，“那麼，你知不曉得，如果冇有鐵皮石斛，這個方劑還能用甚麼代替？”說著從懷裡拿出姨孃的那張藥方。

他身後是聞訊趕來的大夫人韓芷月。一看衛姨娘昏迷，再看幾個嬤嬤跪在那邊，就一股子肝火。這幾小我如何辦事的，不是讓她們悄悄脫手嗎，如何能讓人曉得了？

“是，蜜斯！”

“哦，我這幾天老睡不好覺，想過來看看有冇有甚麼能夠安神的藥。”

柳晏卿走疇昔撚起幾根石斛看了看，問道：“這一批是甚麼時候買來的？”

這時，祠堂的角落裡，冬雪扶著紫燕走出來，還冇走到跟前，紫燕就“撲通”一下，顛仆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