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平放於琴絃之上,她就像個率性的孩童,讓人不忍戳破她的希冀。
洛青嵐卻笑了,淡淡的說:“殿下談笑了,你貴為皇太子,是君,如何能伴隨臣妻前去疆場?萬一殿下有個好歹,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嗎?”
“十七殿下這話,彷彿有些不當,本夫人去找本身的丈夫,你憑甚麼禁止?”
“羽衣,本宮……”
“羽衣……”
“夜國能一舉拿下兩座城池,可見其短長,本宮也信賴定北侯的才氣,但是,這將是一場空前的硬仗,你若去了他一定就能贏得勝利。”
“隻是如許嗎?”洛青嵐將信將疑。
他語出驚人,阿四愣住,訥訥的說:“十七殿下,你要陪夫人去涼城?”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涼城。”她說,眼裡不是耍性兒,而是果斷和果斷。
司寇彥晞悄悄地看了她一陣,問她:“你當真要去?”
“殿下,彆忘了你的身份,”洛青嵐意有所指的提示道,“我看你還是快些回宮吧,再不走,皇太子妃該焦急了,記得幫我給北辰琬說句‘保重’。”
“北辰燁去那裡,我就跟到那裡,你們不是經常說出嫁從夫嗎?”
“羽衣,你曉得本宮的情意,結婚那日,本宮雖是醉了,但所言句句是真……”
雪狼?會是幽迷雪域那樣的靈獸嗎?若然不是,那又有何懼?
她發覺了甚麼?
司寇彥晞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拳砸在石桌上,而後憤但是去,留下阿四對著搖搖欲墜的石桌目瞪口呆,本來十七殿下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妙手啊。
他本來是不喜好這個殿下,可本日聽他勸夫人,就不但願他這麼分開,因為他本身是必定勸不住夫人的。
司寇彥晞看著她比方纔還要冷酷的麵龐,心底一慌,也有些口不擇言了,“羽衣,北辰燁到底有哪點強過本宮?莫非為了他,你能夠不顧涼城凶惡前去送命嗎?”
“本宮不會讓你去的,涼城一旦失守,你豈不是要落到夜國手裡?彆忘了北辰燁是為了你,纔去打這場仗的,你想讓他為你分神擔憂,乃至看眼著你成為夜國的俘虜嗎?”
阿四走過來,看了看洛青嵐,對司寇彥晞道:“殿下,請吧。”
“羽衣,如果定北侯真的一去不回……”
“他不也去了嗎?”洛青嵐道,“他都能去,我為何不能去。”
“本宮……本宮隻是一時情急,你隻當我是胡言亂語吧。”司寇彥晞垂下眼,掩去眼中龐大的神采。
阿四啞然,定北侯夫人要千裡尋夫,如何說也冇有讓皇太子殿下伴隨的事理啊。
她當然不會驚駭甚麼雪狼,人間危言聳聽的多了,她可不信,這世上還能有比幽迷雪域的野獸更凶悍的。
“殿下請自便吧。”
“你說甚麼?”洛青嵐俄然站起來,雙手撐著石桌,冷冷的看著他,“送命?涼城尚未失守,北辰燁雄師數十萬,迎戰夜國雖說不上是十拿九穩,但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司寇彥晞,你做了甚麼?”
“好,本宮陪你去。”
洛青嵐悄悄點頭,笑道:“本來我還冇如何肯定,不過你這麼一說,這涼城,我還就非去不成了。”
她怕的是,司寇彥晞會和子桑耶一樣,借夜國之手,打壓北辰燁……
她說:“北辰燁如何能夠讓涼城失守?如何能夠讓我落到夜國手裡?我信賴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