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曉得,這奧妙又動聽的情感是他給的,就好。
“本侯在想,嵐兒想要的,究竟是甚麼,除了我的命,另有……”北辰燁不情不肯的說,“另有司寇彥晞的愛,除此以外,你還想要些甚麼?”
“北辰燁,你在想甚麼?”她一昂首,就磕到了他的下巴,生疼生疼的,她卻隻感覺好笑。
“嵐兒好大的膽量,這是在戲弄本侯嗎?”北辰燁挑起洛青嵐下巴,邪邪的笑道,“嵐兒方纔但是偷親了本侯,如何捨得讓本侯去那亂葬崗?你說,本侯該如何懲辦你的口不對心呢?”
是以洛青嵐這忍俊不由的模樣,端的是千嬌百媚,風韻綽約,讓北辰燁看得癡了。
他當然想曉得,嵐兒與他打趣,可貴得很。
“北辰燁,”洛青嵐用尚且站著點心碎末的手指,悄悄地蒙上他的眼睛,說,“今後我如果殺了你,必然會留下你這雙眼睛。”
他這時的眼神,可不是波瀾不驚的,因為他的慵懶貓兒,明顯不是說說罷了。
她說話時的神情,比他更加孤傲,彷彿她說的話,無庸置疑。
公然,她鎖眉深思了半晌,便斬釘截鐵地說:“不成以,你不成以去亂葬崗。”
她期許的望著他,彌補道,“就算有很多的人,會讓你感覺可駭的很多人。麺魗羋傷”
“北辰燁,你可知我為何親吻你,又為何故言語戲笑於你嗎?”洛青嵐抬眸與他對視,水眸盈波,多少戲謔,多少玩皮。
他看不到她對他的恨,乃至,他較著感到她是眷戀他的,依靠他的,可為何出自她口的話,老是這麼殘暴?
在幽迷雪域,妖女喜好如梅普通的烈焰紅唇,但抹去妖術變幻的胭脂,就是冰冷的紅色,白得透明,白得冷酷。
“傻瓜嵐兒,本侯對你的和順不是麵具,是至心……”北辰燁黑眸閃動,在她額上悄悄地落下一吻,將懷中人兒抱得緊了些。
才子要的,是他北辰燁的身家性命。
“亂葬崗……”洛青嵐唸了一句,麵前俄然現出一幅冷落苦楚的氣象,寒鴉冷雀,白骨森森。
想到他的眼,和著鮮血落在她羊脂玉般的掌心,北辰燁內心就一陣一陣的痛。
但是,才子要的,他卻給不起,也不想給。
這是羽衣的心,還是她的心,她分不清,也不想去辯白。
“嵐兒許是見本侯姣美,情不自禁了。”他邪佞的笑了,有幾分狂傲是真,也有些扣問等候在。
洛青嵐見他模樣,莞爾而笑,她實在是想,亂葬崗有太多冤魂厲鬼,他會重入魔障的。
他想,為著這盈盈一笑,他也是情願為她傾儘天下的吧。
他是應當高傲的,因為北漠冰窟,非平凡人能出入,而他,卻有阿誰才氣帶出寒冰。
“本侯可捨不得你去尋寒冰,若本王當真命喪鬼域,嵐兒儘管往亂葬崗棄了便好,免得累到了我慵懶的貓兒。”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像是當存亡如兒戲。
嗅著她的髮香,他閉上一雙讓她看不透辟的眼,心中暗歎:快了,嵐兒,很快我就會讓你看清,我的統統,都讓你曉得。
她還感覺流風也該學學他的模樣,他那虛無縹緲的眼神,太浮泛,也太冷了。
“本侯會尋得北漠冰窟裡的寒冰,打造冰棺將嵐兒的美永久儲藏。”他說,薄唇勾起一個絕傲的弧度。
他向來不齒被女色所惑之人,現在纔算是體味了為何有君王愛美人賽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