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類女子若非家世顯赫,定是自視甚高,而觀麵前這黑衣女子,倒是二者皆是。
怪不得北辰琬這麼想,隻因定北侯威名,又有著那樣出眾的麵貌,雖說性子冷僻乃至嗜血,卻還是俘獲了很多閨閣女兒芳心,前些年就有一個會些大略工夫的女子偷偷前來府上,為求得見他一麵。
這麼一想,她更加覺著氣人,要隻是被人搶了個都雅的男人倒不打緊,偏生麵貌才情都讓她給比下去了,本身這廂還讚她氣韻好,她真真是瘋了。
“姐姐?”女子輕笑,“本郡主可不記得何時多了你這麼個mm,想必府上也冇有你這般不知禮數的主子,你轉過身來,讓本郡主看看,是何模樣就敢闖進侯府來對本郡主大言不慚。”
且非論洛青嵐配不起哥哥,就說他二人大婚與她同日,便充足令她心煩了。
“你此人好生大膽,郡主叫你過來,你便是個醜八怪,那也得乖乖轉過來。”這說話的纔是方纔嗬叱她的聲音,鋒利得討人厭。
思前想後,她決定救人救到底,可一看席連等人去的方向,她又躊躇了,那邊但是地牢啊,她剛從那邊出來,纔不想這麼快又出來呢。
“哼,你說誰是醜八怪?”聽完那丫頭整句話,夜闌脾氣也上來了,她在夜國雖說不是第一美人,可也就隻比紅紈姐姐差那麼一點。
“女人有所不知,本郡主這麼做,恰是為了哥哥著想,”北辰琬幽幽的歎了口氣,道,“這京都那個不知,羽衣姐姐是妖滿樓的花魁,乃一青樓賣藝女子,出身寒微。且不計算這個,就說她之前是汗皇指婚的十七太子妃,自古一女不事二夫,此番她乃是再嫁,如何配得上我哥哥這般人物?”
但算計她是不怕的,隻要不是算計她就好,這個郡主隻怕是會錯意了,許是錯把她當作府中客人了,她得找機遇叫她放她出府。
斂了心神,夜闌也不裝甚麼婢女了,舉頭挺胸地說:“你長得也還不賴,隻是身邊這倆丫頭,實在丟臉至極。”
夜闌看著那人,也暗自吃了一驚,的確是個美人兒,光是論這麵貌,倒和紅紈姐姐有得一比,隻是缺了分氣韻,反而不如洛青嵐了。
若說是商家蜜斯也不對,莫不是幾位離京老親王府上的小郡主?
“你!”斑斕錦瑟兩姐妹雖說不上絕色,但也絕對是兩個清秀才子,稍作潤色也是明豔動聽的,被一個來源不明的丫頭這般誹謗,心下氣極卻又礙於郡主在此不好發作。
說到逃竄,夜闌也是熟行了,當下抬高聲音粗著嗓子道:“奴婢走岔了路,這便歸去了,還請姐姐莫怪。”
“你要幫我?”夜闌迷惑的虛了虛眼,也冇有把手抽離,任由北辰琬握著。
要不說偽善之人最可駭,這夜闌重新到腳到處都是張牙舞爪飛揚放肆,那裡有一點風雅得體的模樣?
這人間她也就隻承認紅紈姐姐比她都雅,昨夜阿誰洛青嵐,勉強與她不相高低,她倒是要看看,那個敢罵她醜八怪!
夜闌看著引入假山群中的黑甲侍衛們,目光像是黏在了席連偉岸的背影上,直到那影子消逝,她才喃喃地說:“想不到,這個大個子還挺有男人漢氣勢呢。”
“女人這麼說,看來本郡主猜的不假了,”北辰琬密切的拉過夜闌的手,笑道,“看女人麵貌妍麗,言談舉止風雅得體,家世也當是不錯的,若真配起我哥哥來,定比阿誰舞姬要班配很多,你若當真有此情意,本郡主倒情願助你一臂之力,不知女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