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的眼睛刹時亮了亮,“是。”
“不去幷州了?”燕玄燁問。
漫音道:“侯爺明日要去幷州,怕有人偷襲候府。”
話說到這份兒上,他見謝晚凝神采無恙,覺得另有轉圜的餘地,“當然,如果你還心繫我兒,那麼這個親就還還是定,今後我必然好好教誨他!”
隻是,話音剛落,下巴便被人緊緊地掐住,隻聽他淡淡道:“你是第一個敢跟本侯談前提的人。”
燕玄燁“嘖”了聲,“本侯要那東西有何用?”
燕侯府如何個個滿是陰晴不定的火爆脾氣!
“漫音,我見府中的侍衛多了很多,但是有事產生?”謝晚凝一邊卸釵環,一邊說。
謝晚凝繃著唇,“想必自有侯爺的企圖。”
展開信,謝晚凝一目十行,隻記得信中的“幷州”二字。
謝晚凝麵前蒙了一片霧氣,雙眼淒迷,望著燕玄燁,“侯爺息怒。”
“女人,可要現在洗漱?”是漫音。
謝晚凝不言語,但心中卻驚起驚濤駭浪。
謝晚凝答:“本有所思疑,不敢必定,現在是肯定了。”
謝晚凝豁然地笑了笑,“鬱太醫,不必了,鬱仲尋對我所做的事,是我這輩子都冇法忘懷的。”
信封已經有些爛了。
謝晚凝一展開眼便見床頭坐了一個男人。
“何人擅闖燕侯住處?”
“還不走,是想讓我接著做嗎?”燕玄燁哂笑道。
冇走正門。
謝晚凝趕緊攏了攏衣服,眼睛亂晃,縮在床頭,離燕玄燁遠遠的。
隻聞到一聲輕笑,她眼睫毛輕顫,接受著。
暗淡中,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燕玄燁“嘖”了聲,低頭看看,然後猛地拉過一旁的被子擋住身上。
那男人正定定地看著她。
“侯爺?”謝晚凝喚了聲。
謝晚凝最受不了這類氛圍,從速話題一轉,“對了,公主這病多久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謝晚凝嘴唇微麻,心跳如打鼓,覺得燕玄燁籌辦停止下一步行動時,他卻退開了。
燕玄燁展開半闔的眼,“哦,那我有甚麼好處?”
燕玄燁望著那一雙靈動如小鹿般的眼睛,嘴角勾了勾,一個爬升,將謝晚凝壓在身下,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
想罷,謝晚凝顧不上已經褪了外套,卸了釵環,直往外奔。
哥哥下落不明,對謝晚鶯的仇還未報,又被捲入皇室的詭計,她現在還需求燕玄燁的庇護。
說到這兒,鬱太醫歎出一口濁氣,“是我家仲尋冇有福分,也過分混賬,竟然做出如此感冒敗俗的事兒來。”
立馬站起來,“我這就走。”
“這……唉……晚凝啊,實在是我對不住……”鬱太醫說著,恨不得留下一行青淚。
“那日過後,我本想叫仲尋去尋你,給你賠罪報歉,但是尋遍都城也冇找到你,想來你定是對我家仲尋過分絕望,故而不想見他。”
戰戰兢兢翻開門,俄然聞得一陣清爽安神的檀木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