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中轉動的彷彿又不是這類情感。
謝晚凝抿唇,不敢抬一眼,“臣婦現在所具有的統統已經是全數所想,並無其他慾望。”
太後每說一句,謝晚凝的心便緊了一分,到現在已經汗流浹背。
“天子,你看看你現在都成甚麼模樣了?罷朝的這幾日你可有看過一份奏章?”
“燕侯夫人如何不說話?”太掉隊一步逼問。
“皇上放心,臣婦必然傾儘儘力。”
太後一見了梁祁璋,便以手拍桌,翠綠的佛珠磕到桌子上,收回叫人顫栗的動靜。
皇上身患蠱毒,到現在也隻要梁鈺心一個子嗣,但也性命垂死。
謝晚凝的後背生了一層薄汗,嘴唇泛白,不見一點赤色。
謝晚凝心跳如打鼓,不曉得梁祁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皇上之命,不敢不從。”
冇有皇兒,何人該來擔當大統呢?
太後語氣中儘是恨鐵不成鋼的肉痛。
這段時候她恰是墮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境。
“朕身上也有蠱蟲,本日來總感覺頭疼難忍,不知可否讓燕侯夫人診一診?”
“做母親的,即便不為本身考慮,也和該為孩子考慮考慮。”
梁祁璋走後,太後也被氣得不輕,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態,朝她擺了擺手,“你的事下次再說吧,哀家乏了。”
他就像是在用“用飯了”那種語氣,道了聲,“那兒臣辭職。”便晃閒逛悠分開,乃至未曾去看一眼公主。
“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低沉,如何做得了帝王?”
謝晚凝一次次墮入糾結的旋渦當中,心中混亂,這才情感不穩定,一個不留意便易與人產生爭論。
但是梁祁璋卻無所謂似的,輕笑一聲,酒也醒了大半,“歸正這個皇位本來就不是我的。”
“走近些吧。”太後衰老有力的聲音傳來。
謝晚凝內心一驚,皇上這話是甚麼意義?甚麼叫這個皇位不是他的?
謝晚凝懸著心,弓腰超出屏風,視野範圍內隻能瞥見太後由金絲製成的衣襬。
“哀家傳聞你有喜了,還尚未送去賀禮,現在你又救治公主有功,乾脆一塊兒封賞了。你可有想要之物?”
“母後,心寶如何樣了?”
“淺顯人?”太後和順的語氣俄然變得淩厲起來,“燁兒的孩子如何能夠會成為淺顯人?”
“方纔還誇你活得通透,現在看來你竟是笨拙至極了。你覺得你一個側室,將來如安在侯府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