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燁竟然敢留一個來源不明的女子在身邊?
手背輕柔地蹭了蹭她白淨的臉頰。
瞧了眼門外,又將眼神落到她的身上,“內裡的那是甚麼人?甚麼謝晚凝?你熟諳她嗎?”
“親戚叫甚名字?”
睜眼說瞎話。
謝晚凝挨個答覆,“民女名叫花凝,初到都城,並未有落腳之地,父母皆在一場大疫中歸天,此番來都城是尋親投奔親戚的。”
燕玄燁俄然道。
“既是如此,你這未婚夫不要也罷,隻是……你是以奪了我的身子,總得給我個說法……”
“能夠是今兒晨起吃壞了肚子,民女自小體弱,稍有不慎,便易……還請大人將馬車停一停,容民女……”
都城表裡想要暗害他的人無數,莫非就不怕她是派來的細作嗎?
“你們讓我出來!全部皇安寺我都能查,為甚麼就這兒不能查?”
鬱仲尋出身太醫世家,癡迷醫術,胡想靠醫術安身朝廷,想要這醫書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謝晚鶯為何也固執於獲得這本醫書?
燕玄燁慵懶地翻開眼皮,一手撐著頭,眯眼挑眉看她,“好端端的,怎會肚子疼?”
謝晚凝指節發白,麵如土色,對峙了半晌,垂下眼睫。
“就這麼怕我?”
六月初夏,輕風溫暖,都城彆傳來不著名的花香,一輛裝潢精彩氣度的馬車呈現在官道上。
宿世在這個時候,師父已經雲遊去了,不知所蹤。
車軲轤“咯吱咯吱”地轉著,在泥土地裡留下不深不淺的陳跡。
鬱仲尋還叫喚著:“燕玄燁不好好待在侯府,跑這兒來做甚麼?你莫要誆我,明天我必然要找到謝晚凝!”
——
“對了,你方纔說甚麼?願不肯意跟我歸去?”
又嘖嘖感慨兩聲,“攬清比來真是打人越來越利索了。”
緩緩伸手勾起謝晚凝散落的一縷青絲。
心中卻道:愛編故事的性子倒是一點兒冇變,和小時候一樣,張口就來。
她謹慎翼翼地抬眼觀賞燕玄燁的神采,見他神采無異才放下心來,可冇過兩秒,她的心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叫甚麼名字?家住那邊?父母姓甚名誰?”
就在這時,門外俄然傳來一陣吵嚷聲。
本來吵嚷的門外,刹時沉寂無聲。
謝晚凝手指伸直了下,今後躲了躲。
整小我披髮著寒氣,彷彿連眼睫都結了層冰霜。
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片深紅色的紗簾遮擋。
“倒是個不常見的姓氏。”燕玄燁冒充義考著。
首當其衝的,便是要先把師父留給她的醫書找到。
謝晚凝:……
屋內。
安國公既然不會養女兒,那就讓他親身養吧……
隻聽燕玄燁漫不經心道:“天然是卸了那人的下巴,將人打昏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