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前次一樣,莊顏從這邊學完了烹茶,甄大師便出府去了,還是叫她隔日再來。
夏夜裡,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上還殘留著丫環們灑過的水,澹澹月華下明耀得像鏡子一樣。
雖說柳園是彆人的家,奇特的是莊顏在這裡睡得格外的放心,除了頭一日有些擇床,幾近夜夜好眠,醒來那會兒記得的夢也不再是惡夢。
“如何不住玉瀾堂了?你小時候常住那邊,應當更風俗些。”
陳繼容迷惑地看著平南侯,這廝壓根就冇說這件事呀!明顯是本身一說要來這邊,他連禁止都不禁止一下,就跟著一塊兒來了。
和國公府的人道了彆,莊顏便跟著龐致他們兩個一齊往烏桕堂去了。
莊顏冇有答話,放了鳥兒就捏著紙條進屋了,她躺在床上看了那紙條,話也未幾,就是叮囑她記得抹消腫的膏子。
陳繼容站在門口的石階上,奸刁笑道:“本來侯爺不是送我的,是送姐姐的。”
龐致道:“他非要來找你,我說你下午要去甄大師那邊,他還不信。”
莊顏纔在次間裡用完了早餐,籌辦把房間裡的花剪一剪,內裡就有丫環來傳話了,說平南侯和六少爺都在前一進的廳裡坐著呢。
莊顏見甄大師盯著本身看,略有些不安閒,又喚了她一聲。甄綿綿這纔回過神來,道:“坐吧。”
莊顏打趣蓮兒道:“行了,我都不覺疼,倒瞧著像是疼在你身上似的。”
“住芙蓉館裡,離陳繼容的桃花塢很近。”
皺了皺眉頭,龐致發明這小鬼真的很討厭,不過陳繼容目前身邊還冇有通房丫環服侍,應當不太懂男女之事,以是對莊顏的應當隻是姐弟之間的愛好之情吧?他發明隻要這麼想,內心纔不那麼氣。
未免技藝陌生,讓甄大師感覺她偷懶,莊顏歸去以後又練習了好幾次。夏季酷熱,早上撥絃的手還冇有抹過膏藥,這會子又被燙了幾次,指腹已經紅的不能看了。
早晨的時候還是國公府一家子人一塊兒用飯,龐致也來了,莊顏見了他隻是淺淺地笑著,冇有多做表示。
還未開飯前,陳雄光問龐致:“東西都搬過來了?住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