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抬眼看他,點頭道:“不累。人生無所托,唯信佛罷了,何談累?”
龐致由得她去,上前去抬起彭子的臉,給李婉看,詭異地笑道:“母親,快來看看此人眼不眼熟。”
龐致看著莊顏,道:“出去吧。”
……
李婉臉一紅,氣得發顫,按捺住了大吼的*,安靜道:“你曉得又如何?是他們害了我,你不該怨我!你現在也過的很好,起碼比我好,我也不感覺慚愧你了。”
龐致儘量安靜下來,淡定道:“返來不見你的蹤跡,問了丫環都不曉得你的去處,我就有些焦急。”
“大丫環我都帶出去了。”內裡服侍的丫環一貫不曉得她的意向,龐致也就無從得知了。
李婉從彭子一出去就曉得不是彭遠誌,早就鬆了一口氣,這會子走上前去看他,也不怕了,可這張臉……差點要了她的命!
莊顏摸索地問道:“內裡那些人,都是錦衣衛?”
莊顏點點頭,與莊佩相視一笑,顧家已經有嫡子,顧老太太還肯讓這個媳婦再生一個,可見其心之良善。
龐致看著牆邊瑟瑟顫栗的男人,恥笑道:“你問他啊。”
龐致帶來的這個年青男人,的確和彭遠誌是一個模型的刻出來的,和他當年的模樣的確太像了!
莊顏在顧宅逛了一圈,誇獎了宅子幾句,又見過了顧家老太太,便從顧家走了。
當年的事,明顯不是如許的啊,不是如許的,他對她承諾過的,他們明顯一起守了這個誓詞二十多年啊!
李婉色彩變厲,起家道:“你這是做甚麼?”
“嗯,臨時住在我們府上。”
“那……彭遠誌兒子呢?”
莊顏還是穿戴白日的寬袖衣裳,妝容淡了些,但還是很持重。
龐致的手掌很大,能把她全部手都裹在掌內心。
龐致從她手上把木棒抽出來,掂在手上,然後重重地在木魚上敲打了下。木槌斷裂,木魚也呈現裂縫。
臨走前,莊顏對莊佩道:“你婆母很好,是你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