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還在廳中迴盪,一名教徒跑出去,陳述了一個動靜:“啟稟教主,剛收到外線急報,那韓金虎雖已被關押在天牢,可他的翅膀竟在暗中頻繁活動,看這架式,似要有大行動。”
楊逍低聲道:“韋蝠王,問出甚麼了?”
韋一笑嘿嘿一笑,那笑聲仿若夜梟啼鳴,讓人毛骨悚然:“這小寺人倒是個軟骨頭,我稍一恐嚇,他便全招了。本來,韓金虎的翅膀剋日確切常來欽天監,彷彿在尋覓一件能竄改朝廷局勢的東西,詳細是甚麼,他也不清楚,隻聽到那些人說,這東西事關嚴峻,如果落入彆人之手,朝廷必將大亂。”
黑衣人一驚,紛繁抽出兵器,寒光閃動。韓金虎的親信神采慘白如紙,強作平靜道:“張無忌,你彆多管閒事,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應天皇城這一番驚心動魄的危急,雖暫得停歇,可江湖與朝堂之間的對峙氛圍,仿若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張無忌與明教世人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燕王順從朱元璋旨意退兵以後,應天城看似風平浪靜,販子間百姓還是來往,販夫走狗呼喊叫賣之聲不斷於耳,但是稍有經曆之人便能發覺,這安靜之下實則暗潮澎湃,一場更大的波瀾正在悄悄孕育。
“說,韓金虎究竟留下了甚麼?你們在欽天監尋覓甚麼?”張無忌目光如電,厲聲問道,那眼神仿若能洞察民氣,讓人不寒而栗。
張無忌與楊逍等人互望一眼,心中均想:這韓金虎究竟留下了甚麼奧妙,竟引得其翅膀如此大費周章,乃至還和欽天監牽涉上了乾係?此事背後,恐怕藏著驚天的詭計。
店小二見了銀子,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眉開眼笑地趕緊照辦。那幾人受寵若驚,忙不迭起家過來伸謝。楊逍笑著說道:“幾位兄弟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豪放之人,鄙人也是個愛交朋友的,聽聞幾位方纔所言,心中實在獵奇,不知可否奉告一二?”
楊逍也發揮開“彈指神通”,這是他暮年機遇偶合之下習得的桃花島絕學,隻見他屈指一彈,一縷指力如電射出,正中一名黑衣人的手腕,那黑衣人慘叫一聲,手中兵器回聲落地。韋一笑則發揮“寒冰綿掌”,身形如鬼怪般穿越在敵群當中,每出一掌,便有一股森寒的陰氣劈麵而來,被他擊中的黑衣人,刹時渾身生硬,轉動不得。
回到明教駐地,張無忌等人圍坐在一起,墮入深思。這關乎皇位擔當的首要東西究竟是甚麼?韓金虎的翅膀與欽天監又有何乾聯?江湖與朝堂的局勢愈發撲朔迷離,好似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前路,一場更大的風暴彷彿正在悄悄醞釀,隨時能夠囊括而來,將天下捲入無儘的紛爭當中 。而他們,已然身處這風暴的中間,避無可避,唯有迎難而上,揭開這重重迷霧背後的本相,方能還天下一個承平。
當下,張無忌與楊逍、韋一笑、周顛等人一番喬裝打扮。張無忌扮作一個淺顯的商賈,身著錦緞長袍,腰間繫著一塊溫潤玉佩,手持摺扇,舉手投足間卻難掩那股與生俱來的豪氣;楊逍則扮成一名儒雅的墨客,一襲青衫,頭戴方巾,神采暖和,可眼眸深處不時閃過的鋒利光芒,卻又讓人不敢小覷;韋一笑化作一個遊方郎中,揹著藥箱,身形佝僂,可那腳步卻輕巧得如同鬼怪;周顛正搖身一變,成了一名豪放的江湖豪客,滿臉虯髯,暴露著健壯的胸膛,渾身披髮著一股豪放之氣。幾人混入應天城的販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