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搖點頭,道:“天下不是劉氏的天下,天下乃是漢人百姓、天下百姓的天下。劉氏不過是代其辦理罷了,這個辦理者已然走到了絕頂。現在群雄並起,禍亂將至,苦的都是百姓啊,先生!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說道這裡,劉琦忍不住欣然一歎,歎的是天下百姓又將要遭到烽火搏鬥,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文士暗讚一句,曉得棄取,此子已然具有取天下而代之之心。他接著問道:“劉氏天下自高祖以來,共曆四百多年。現在漢室式微,少將軍如何做?”
劉琦稍一思慮,答道:“何進者,乃外戚也;十常侍,寺人也。漢之社稷,百姓之難皆是禍亂源於此。朝綱不正,廢弛漢風,讓我大男人民墮入賊亂,外戚亂權,寺人亂政。漢室式微之兆,兩百年漢業毀於一旦,二者實乃首惡!”
“陳留曹孟德,雖是亂世奸雄之才,亦為治世之能臣。”
“少將軍不必如此。”文士最後說道:“鄙人潁川荀彧,荀文若在此見過少將軍。”
劉琦不假思考道:“假以光陰必是一代梟雄。”兩人相視一笑。
荊州牧劉表、益州牧劉焉、冀州牧劉虞乃是聞名的漢末漢室三牧,文士如此一問,劉琦稍稍變色。他苦笑道:“先生笑話我矣。”
一日以內碰到能臣一名,虎將一員。劉琦當下鎮靜的不已,一邊拉著荀彧不竭敬酒喝酒,兩人一邊交換對此時天下大事局勢的認知,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劉琦時不時揭示出來的當代見地知識,讓荀彧更加熟諳到劉琦是如何之人,對於劉琦所構思的天下忍不住生出幾分希冀。
“私兵浩繁,於朝廷乃是養虎為患。士族輕易腐朽,此乃國之將敗之兆,豪門士子毫無出頭之日,朝綱被把持在士族當中,此乃大患!”劉琦頓了一頓,道:“腐朽敗北的世家必須連根肅除,它是國度蛀蟲。為了百姓,為了一國強大,這些腐朽的士族世家必須肅除!”
許褚見狀,心下佩服不已。這小子固然技藝不及本身,但是規律與警戒性確切高出本身不止一籌。他也學著陳豹喝了一口便封上蓋子。
劉琦朝帳外叮嚀道:“豹子,籌辦酒食。小子今晚欲與先生暢聊天下大事,還望先生不吝見教。”陳豹領命而去。
“南陽郡袁術,好權無謀,自取滅亡罷了。”
“江東孫文台,江東猛虎,不得不防。”
文士心下再變,神采不改,說道:“最後一個題目,少將軍如何對待本身?又如何踐行弘願?”
終究到了最後一個題目了,劉琦心中微微一鬆,說道:“小子自認比不上先賢;但微薄之力亦敢搏天下猛虎,即便是窮儘小子平生,仍然為弘願前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問心無愧!”
劉琦苦笑,道:“父親雖貴為漢室以後,但卻無興漢之才,複漢之心;守一州不足,興一國不敷,墨客意氣,成事不敷啊。伯安叔父無勇無謀,胞兄劉和無才調,冀州遲早落入彆人之手;君郎叔父狼子野心,入蜀以來斷掉通道,不再稱臣,隻是暴而無恩,境內多逆賊反叛,毫無進取之心,其子亦無治國治州之才,恐怕是益州為彆人做嫁衣罷了。”
劉琦此次深思了好久,大抵是一炷香的時候,他才抬開端,歉意道:“讓先生久等了。”
“無妨,少將軍有答案了嗎?如果無,能夠略過。”文士毫不介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