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軍官正細心地打量著孫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亮光,馬文龍和丁汝昌酬酢了幾句,給孫綱和丁汝昌兩人做了先容,孫綱向丁汝昌鞠了一躬,丁汝昌盯了孫綱好一會兒,嗬嗬笑道,“馬兄在此,老夫托大,就稱你一聲賢侄了,老夫聽得馬兄提及賢侄讚不斷口,本日一見,公然,”他給那位軍官做了先容,“這位是老夫愛將,我北洋海軍中軍副將記名總兵‘致遠’艦管帶鄧世昌,聞得賢侄探得倭人火藥秘方,老夫對此所知未幾,特請鄧總兵來為老夫參詳一番,你們都是出過洋的,好好靠近靠近。”
“轟!”一聲巨響,孫綱捂著耳朵搖搖擺晃站在那邊,眼睛瞪得溜圓,腦中一片空缺,耳朵“嗡嗡”直響,渀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過年放鞭,點著了鞭握在手裡把香扔了的那一次。
“此物名苦味酸,原為黃色染料,最後為英人沃爾夫發明,後德人發明此物用信管引爆,其能力弘遠於黑火藥,法人特平首為軍用,以之裝填炮彈彈頭,此物經鈍化後可為烈性火藥,稱黃色火藥,日人下瀨配成後,稱其為下瀨火藥,已於客歲年初設備水兵艦炮,此種新彈爆炸力極強,不但能產生黑火藥彈一樣之破片及打擊波,且伴隨高溫烈焰,不管鋼鐵,中炮即燃,難以毀滅,鄙人恐其為我大清軍民之害,不揣冒昧,晉見軍門,願儘微力,增我北洋海軍兵力,保我大清江山百姓安然。”孫綱說道,
“賢侄所說之倭人新式火藥,是為何物?”丁汝昌開門見山的問道,
“爹,你返來了,”馬玥衝孫綱使了個眼色,風雅地對她稱為父親的人先容道,“這位是孫綱,我留法時的同窗,方纔從日本返來。”
孫綱好輕易回過神來,心中且喜且憂,這苦味酸公然不是蓋的,如果能順利實現他的北洋炮彈“換血”打算,戰役的勝算無疑增加了很多,但是,高高在上的丁汝昌會信賴本身麼?再說,北洋海軍中留學西洋的軍官們對這位馬隊師師長出身的水兵司令好象是不太瞧得起的,艦隊裡福建人的排外和外**官的衝突都很令他頭痛,李鴻章讓他出任北洋海軍提督是出於對同親的信賴。即便他同意並支撐本身的打算,他頭上的李鴻章和阿誰死榆木腦袋瓜子鳥朝廷會同意並賜與充足的支撐嗎?記不得哪條史料說過丁汝昌戰前奏請撥款改換主炮,最後是不了了之,“換血”的用度如何辦?會有多少?莫非得他們幾個穿越者本身掏不成?能掏得起麼?
“伯父放心好了,嗬嗬。”孫綱從速說道,
丁汝昌是在一個很繁複的小客堂裡訪問他的,在坐的竟然另有另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剛正渾厚的麵龐,一雙眸子炯炯有神,讓孫綱感遭到似曾瞭解可又說不上來。
竄改汗青的第一步,本身已經邁出去了。
馬文龍吃驚地看著他,半晌說道,“想不到賢侄竟有如此見地胸懷,可敬可佩。”
是啊,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