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是你，對不對，對你？”有些規複神智的薑墨像是在肯定著甚麼，一手撫上趙宗佻焦心的臉龐，滿眼密意。

“丫頭，好好好，我們不要，我們不要，你說不要，就不要，你說甚麼都好，小叔叔都聽你的，我們不怕，我們不怕，你快點醒醒啊，好不好……”聽著薑墨還是的呢喃，趙宗佻固然不明白她到底在不要甚麼，可還是情願寵著她，哄著她，順著她。

“丫頭？”薑墨的聲音彷彿是有些普通了，但趙宗佻還是有些半迷惑地皺眉，白幽也一臉茫然。

“呼……呼……小叔叔……小叔叔……血……好多血……小叔叔你快走啊……彆管我，彆管我……快走啊……”薑墨靠在趙宗佻懷裡，還在無認識地喊著，話語聽上去定是甚麼不好的夢，並且跟他有關，莫非是所謂的日有所思也有所夢？

“嗯……”靠在趙宗佻懷裡，又被他如此和順以待，薑墨自夢中帶來那惶恐的情感獲得了安撫，神采溫和，真的就靈巧地膩著趙宗佻，聽話得不得了。

“白幽，如何了？”趙宗佻看不見，以是白幽對薑墨的任何反應他都很敏感。

“這二爺是做甚麼夢了？如何一向在喊您呢？”白幽焦急，可彷彿也幫不上甚麼忙。

“小叔叔……？”趙宗佻摟著薑墨又求又急了好一陣子，薑墨像是俄然回了神普通，愣了一下，立即轉頭看向一臉焦炙的趙宗佻，小手還死死攥著趙宗佻的一隻大掌，刹時滿眼是淚。

“甚麼？”趙宗佻皺眉，摸著懷裡薑墨的小臉，嚴峻道：“丫頭，丫頭！我是小叔叔啊，醒醒，醒醒，你看著我，看著我啊！”

薑墨死死攥住趙宗佻的一隻手在夢裡掙紮，彷彿想醒了，可如何也醒不過來，渾身已經汗濕。

“是啊，丫頭，方纔你做惡夢了，不斷地嘟囔呢喃，如何叫都叫不醒，可真是嚇著我了，不過現在好了，醒過來就好了，冇事，冇事了，隻是惡夢，你不消驚駭了。”趙宗佻聽著薑墨的話語也逐步腐敗，便曉得她該是真正醒了。

趙宗佻更加心疼，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安撫道：“丫頭，丫頭……小叔叔在這呢，在這呢，彆怕，彆怕……小叔叔哪都不去，就在這陪著你，冇事了……冇事了……彆怕……彆怕啊……”

惡夢？方纔的統統都是夢？但是……但是……如何就會那般實在，她如何就會夢見那些東西，夢裡的人是他又不是他，薑墨儘力回想著方纔如同身臨其境的統統，滿臉茫然……

“乖了，冇事了，我們擦把臉，然後複興身吃些東西，好不好？”趙宗佻一邊和順地幫薑墨擦拭，一邊誘哄般地籌議著，滿臉滿眼儘是寵溺，一旁的白幽看著內心莫名欣喜和舒坦。

“不是，不要……不要……”薑墨沉浸在夢魘中，那裡能答覆趙宗佻的疑問，隻是不竭地反覆著不要，不是，趙宗佻越聽內心越奇特。

“小叔叔……小叔叔……不是，不是你……不是……不是的……”薑墨從一開端的煩躁惶恐彷彿又墮入某種不成置信當中，嘴裡的呢喃也變得儘是質疑。

趙宗佻固然看不見，可還是能感受她激烈不安，趕緊緊緊捧著她撫著他臉龐的小手，和順笑道：“是我，是小叔叔，我在這，就在這，你醒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