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要甚麼沐浴露呢？我們香香美容坊特製來自不周山腳下發展了一萬年的傳說被神仙點化過的金羅樹上固結的金羅果的汁液與一百種香草融會而成的金羅百香沐浴液，曾被南宮家仆人獎飾為‘甚為芳香’，比來正在打折，原價9兩9，現在隻要2兩8，隻要2兩8，隻要抹上那麼一滴，包管周遭十裡的人都能聞到你的香味……”

“啊，”小女人有些驚奇，“但是我吃了……哥哥如何辦呢？”

“呼。”虎子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高興，不過再想到本身現在空空的度量，剛翹起的嘴角又有力地塌了下來。

虎子得了答應，頓時蹦蹦跳跳地走到了糖葫蘆攤兒前，戳了戳半閉著眼睛彷彿要睡著的老爺爺：“老爺爺，我想買糖葫蘆！”

“哎喲喲，小老兒但是要被繞暈了，到底是一還是二還是三還是四啊？”

祁曉軒插話：“老丈，你還剩多少，我們都買了吧。”

虎子來時破襤褸爛的短褂已經換成了伏龍國時下最風行的深衣外袍，裡衣是青衿窄袖魚鱗暗紋玄色玄光素衫，是由最受貴族們追捧的玄光布製成，傳說若月光夠盛，便會收回幽幽的玄光，與玉輪的銀光相互膠葛，構成一幅極美的丹青；外袍則是垂領闊袖金邊夔龍紋深棕錦袍，看針工，應當是有千羽第一衣坊的落鴻閣的技術。

“軒哥，這裡賣燒餅耶！但是為甚麼這個燒餅裡另有肉啊？唔，我想吃……”

“軒哥軒哥！你看這個，紙做的大鳥哎！它能飛嘛？”虎子指著頭上大大的“燕子”，奇道。

“嗯，讚揚讚揚。”祁曉軒淡定接過話頭，閒閒地整了整袖子，彷彿不經意般說了句，“――日已當空，我們去吃烤魚吧。”

一個衰弱的童聲俄然在耳邊響起。虎子低頭一看，一個雙馬尾的小女人猶躊躇豫地看著他，切當地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中的那串糖葫蘆。小女人嚥了咽口水，抬頭看了眼虎子，彷彿是看出了甚麼，眼中有些黯然，悄悄地向後退了一步，背在身後的雙手嚴峻地絞著：“冇甚麼……阿誰，哥哥本身吃吧……”

“嗬嗬，這位公子真是太風雅了，”老爺爺笑得合不攏嘴，“看來小老兒能夠早些收攤回家了，老伴兒還在家中等著呢。”說著便收了攤兒，將剩下的糖葫蘆都留給了虎子二人，本身則挑著行李急倉促地走了。

“活潑好啊！”老闆嘻嘻笑著，也不說幸虧那裡，將紙鳶拿下來，親手走上前遞給虎子，“小兄弟，這個鷂子應當如許玩，你先抓住這個東西，對，這上麵就是鷂子的線，然後如許……”

“那如何行！”祁曉軒正色道，“你既這般美意，又怎能讓你勉強呢。我看這街上小孩甚多，想必也是喜食甜食，你不若將這些糖葫蘆都派送到他們的手上，小孩兒們定然會很高興。一來處理了這些糖葫蘆的歸宿，二來也不消勉強本身，豈不分身其美？”

他緊緊地攥動手中獨一剩的一串糖葫蘆，心頭有些委曲，不過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剩一串……

不過讓祁曉軒稍為驚奇的是，虎子固然出身鄉野，穿上這衣服倒是無礙。上好綢緞的光芒襯著少年泛著小麥色的皮膚，英朗而有活力不說，還平空多了一股貴氣。

路上。

“阿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