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虎濃眉微挑，漸漸的站了起來，將胡文靜護在身後。他高低打量了田力一眼，捏了捏拳頭，奸笑道：“本來你躲在內裡，害我誤傷了胡老邁。來，讓我教教你新人的端方。”一邊說一邊出門，向田力衝了過來。

王亥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眼，這才爬上床。屋裡冇有燈，烏黑一片，隻要清冷的月光照在窗戶紙上，露著一片慘白。王亥看著那片慘白，又悄悄地瞟了瞟上鋪一動不動的胡文靜，悄無聲氣地歎了口氣，眼神在黑暗中發亮。

宿舍裡一團糟。劉二虎抱動手臂站在門口，柳季、柳五正對地上的人猛踹，一邊踹一邊罵：“讓你不懂端方，讓你不懂端方，二哥還冇返來，你就敢睡覺？”

“可不是嘛，就隻曉得用拳頭耍威風，一點風采也冇有。”馮輪擁戴著，托著胡文靜的腿，把他送到上鋪。胡文靜倒在床上，扯過被子，矇住頭。

“是嗎？”劉二虎更加憤怒，掄拳就要打。胡文靜大喜，拍動手，跺足尖叫。“揍他！二虎，揍他！”

聽到田力的聲音，馮輪手一抖，差點將燈油潑到胡文靜身上。胡文靜也吃了一驚，一軲轤爬起來，縮到劉二虎身後。“二虎，就是他，就是他。”

“你的腳？”牛強撓了撓頭，站了起來，盯著田力的腳看了一會，越看越感覺不對。他做莊丁三年，多少也懂一點步法，曉得如何進退，但是他卻看不懂田力的步法。這麼彆扭的步法能邁出那麼快速的步子來？

那是胡文靜的尖叫聲。

“這步法真夠挫的，醜得一逼。”

牛強冇有說完就閉上了嘴巴，因為劉二虎身邊的一個男人已經一腳踹開了宿舍大門，大喝一聲：“新來的，洗腳水打好了冇有？二爺返來了，還不起來服侍二爺洗腳。”

“停！”劉二虎伸手推開柳季、柳五，低下頭，藉著門口的月光細心辨認。這時，馮輪點亮了燈，端到劉二虎的麵前。劉二虎一看，不由暗自叫苦，躺在地上的可不就是玉麵狐胡文靜。隻是他現在滿臉上血，也不曉得那張玉麵有冇有被突破相了。

冇練一會兒，牛強就累得氣喘籲籲，兩條腿又酸又脹，像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他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本想問問田力這是甚麼古怪步法，為甚麼會這麼累，卻發明田力麵色凝重，眼神凶惡，行動固然慢，但每一拳擊出都虎虎生風，就像是麵對存亡仇敵普通。

牛強看田力練了一會，俄然想起田力與隊長母大蟲比武的場景。雖說田力輸了，但田力仗著矯捷的步法在母大蟲麵前走了好幾個回合，並且傳聞田力能成為莊丁，也是依托矯捷的步法克服了姚小蠻。貳心中一動，說道：“阿力，你能教教我步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