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我還冇忘我們有庇護少莊主的任務在身。”

-

“可惜，你是小蠻的，要不然……”北宮雁和衣臥在床上，很快就鼾聲高文。

田力眯著眼睛，打量著北宮雁腰臀的曲線，眉梢動了動。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俯身伸手拿過床裡邊的薄被，悄悄抖開，蓋在北宮雁的身上，然後拿起槍，輕手重腳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姚夢雲在烏衣堂住下，烏衣國士將西北角的小院清算出來，供他們一主二仆居住。姚夢雲住了西屋，田力和北宮雁住在東屋，但他們同屋的時候有限，絕大多數時候，他們起碼有一人會留在姚夢雲身邊，保持在姚夢雲的視野以內。

田力固然冇敢喝多少酒，卻也吃得肚兒圓。就連北宮雁都說這茉莉花君籌辦的酒菜層次就是高，絕對不是青茉山莊能拿得出來的，一不謹慎也吃撐著了，走路都得扶牆。

看著烏衣國士和姚夢雲一老一少奸滑的笑容，田力感覺這內裡絕逼有詭計。麵對田力一本端莊的猜想，北宮雁隻回了一個看癡人的眼神，拍拍額頭，暴露幾分絕望。

烏衣國士瞟了姚夢雲一眼，吹了吹鬍子，哭笑不得。他眸子一轉，俄然脫手，手在姚夢雲腰上一拉一推，姚夢雲就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她冇有一點心機籌辦，尖叫著，手舞足蹈地飛過了牆頭，落向小院。

北宮雁側臥著，一動不動，直到聽到院子裡響起了長槍破風聲，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田力捂住鼻子。書上都是哄人的，甚麼美女咳出來的氣都是香的，北宮雁長得很不錯，反胃的酒氣一樣酸爽。看到他一臉的鄙夷，北宮雁笑了一聲：“對了，你如何冇醉？”

酒宴一向吃到落日西斜，茉莉花君等人才酒足飯飽，對勁而歸。

嗯，冇錯，不曉得是茉莉花君本來就風雅呢，還是烏衣國士耍惡棍，歸正茉莉花君帶來的鍋碗瓢盆、桌椅餐具，包含食盒在內，都被烏衣國士留下了，連上菜奉侍的二十來個男女仆人都一個很多，再也冇能走出烏衣堂的大門，成了烏衣國士的財產。那幾個白叟家都一臉淺笑的名譽退休了。

現在，姚夢雲固然不在小院中，卻在田力的視野當中。出了小院，就是烏衣堂的後花圃。花圃的中心有一座小亭，站在亭上，不但能夠看到滿園的荷花，還能看到烏衣堂院牆外的小橋流水和蜿蜒石徑。

田力雙手握槍，一步接著一步，一槍接著一槍，槍槍淩厲，招招殺人，彷彿麵前站著一個存亡仇敵。

姚夢雲皺著鼻子，“現在不瘋，比及孃舅如許才瘋？”

北宮雁斜睨著田力。“你說甚麼，又不端莊。”

獨一不對勁的是烏衣國士。烏衣國士說，如果再多吃一會兒，比如連晚餐一起吃了，那他起碼還能多落幾根蠟燭，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多得一套餐具。

“也不算太慢吧。”北宮雁打了個飽嗝。“也就是茉莉城和青茉山莊的間隔。”

“呃……”田力趕緊把杯子遞了疇昔，一臉奉承。“要不要我口對口的餵你？”

“咳咳。”田力粉飾的假咳了兩聲。“我是說，你可不是我，出世就是個粗人，你的言談舉止都有一種……如何說呢，一種與生俱來的崇高，就像……就像雪地裡的梅花，對，雪地裡的紅梅，自帶冷傲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