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過一些,不過道聽途說,不曉得真假。”
“畢生所學就不消了,把你的武功傳一點給他就夠了。”姚夢雲回身給田力使了個眼色。“田力,還不拜師?這麼好的徒弟,你放眼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烏衣國士揉了揉頭。“這可有點費事。”他想了想,又道:“如許吧,我收他為弟子,把畢生所學傳給他。將來讓他做你的護花騎士,也算是孃舅的一點情意,如何?”
“這叫破荷亭。”北宮雁在雕欄邊坐下,伸手撩了撩腮邊的長髮,晚風吹拂著她殘存酒紅的臉,眼神也有些迷離。“傳聞很多年前,坐鎮南邊千餘花國的火蓮花王顛末茉莉國,對這位當時還是翩翩少年的烏衣國士一見傾慕,想將他歸入宮中,為此不吝支出令媛的聘金,卻被他回絕了。火蓮花王啊,那但是聞名天下的第一美人,權力僅次於花帝的四花王之一,他竟然連想都不想,就這麼回絕了。回絕也就算了,還在家裡修了一座亭子,叫破荷亭,以示對火蓮王的不屑,說她是一片襤褸的荷葉。”
田力探頭看了看荷塘,天氣已經晚了,水池裡黑漆漆的,彆說魚了,連荷葉都看不清了。他回身跟了下去。聽到腳步聲,北宮雁轉頭一看,笑道:“你如何也下來了,不在上麵聽魚?”
“我也是說端莊的呢。”田力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北宮雁。“我感覺你纔是花神派來指導我的。”
田力如夢初醒,趕緊上前施禮。
“嗯,有事理。”烏衣國士一本端莊地想了一會兒,一指田力。“你就呆在這兒,用心聽,甚麼時候聽出這荷塘裡有幾條魚,甚麼時候來奉告我,我教你新的東西。”說完,拉著姚夢雲說談笑笑的下去了,扔下田力一小我混亂在風中。
“好的。”姚夢雲拉著烏衣國士的手臂。“孃舅,你既然這麼歡暢,是不是該先教他一點,讓他先練著?”
田力笑了起來。“我甘願花神把你賜給我。”
田力也搞不清楚。“少莊主的號令,我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
北宮雁忍不住笑了起來。“少莊主的心機我猜不透,不過她這麼做天然有這麼做的事理。這大抵也是她決定住在烏衣堂的啟事之一。阿力,你就好好學吧,這位烏衣國士但是個傳怪傑物,起碼在男人中是一個未幾見的怪傑。”
“徒弟,你白叟家聽得出來嗎?”田力撲到台邊,大聲說道。
烏衣國士也蕭灑,冇甚麼三跪九拜,田力向他鞠了三個躬就算禮成了。
“說來聽聽。”田力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你體味他?”
“行了,有了弟子,今後有人陪我玩了。”烏衣國士像是得了一個玩具,歡樂到手舞足蹈。“夢雲啊,陪我去喝酒,明天我特彆歡暢,想再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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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荷塘裡有幾條魚,你逗我玩呢?我他麼又不是花滿樓那瞎子,哪有那麼奇異的聽力。
“這麼有脾氣?”
田力很愁悶。方纔聽故事產生的好感頃刻間無影無蹤。甚麼烏衣國士,老騙子一枚!或許他當初就是陪火蓮花王嘿皮了一個月,被火蓮花王吸乾了,成了人渣,火蓮花王這才放過了他。
姚夢雲陪著烏衣國士走了,北宮雁卻走了上來。“如何回事,你如何叫上徒弟了?”
北宮雁愣了半晌,冇好氣的瞪了田力一眼。“我跟你說端莊的呢,彆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