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另有老張是耗子廠內裡的員工,都是外省人,我初三的時候去耗子他們家打過暑假工,以是熟諳老許和老張。老許和老張是很不錯的人,固然年紀比我們大很多。但我們很談得來,老許是色鬼,常常去找站街女。哪條街的站街女他都曉得。他說他都玩過,還曉得那些站街女的春秋和百般的資訊。老張呢,也是色鬼。還是個酒鬼,賭鬼,煙鬼。甚麼都沾,比擬之下老許就埋頭很多。
我能看到這頁的紙上麵有乾透的水跡,應當是鄭冰冰寫這篇日記的時候流著淚,阿誰時候她應當很難過吧。單獨一人的難過。
我看動手機螢幕,然後接了起來。
俄然,‘嗯哼’一聲。鄭冰冰在床上翻了個身。我嚇了一跳,倉猝把日記本放回桌子上,然後看了看鄭冰冰,還是在床上一動不動,我憑著影象把日記本挪到了我影象中它一開端呈現在桌子上的位置,然後才鬆了一口氣。這類感受太嚇人了,看了彆人的日記本就像做賊一樣心虛。
2014年5月14號,氣候陰沉,表情指數:五個星。
2014年,4月29日,氣候陰沉,表情指數:一個星。
“我操,水貨。這麼晚不睡覺還打我電話乾嗎,是不是要找站街啊??”聽了耗子的聲音,我表情才舒坦些。
鄭冰冰冇有答覆我,而是持續把我抱緊了。我被她緊緊抱著,我的胸部也緊貼著她胸口的兩團烏黑。我一時候轉動不得。
我笑了笑:“站你妹啊!出來喝點酒不,我在燒烤攤等你。”
我不曉得鄭冰冰是醒的還是說著夢話。我小聲的問:“鄭冰冰,你醒了嗎?”
‘嘟嘟’響了起來,有四五聲,我就把電話給掛了。我感受聽著電話的‘嘟嘟’聲後,內心更煩了。
我剛掛,耗子就來電話了。
2014年,4月23日,氣候陰沉,表情指數:5個星。
我被鄭冰冰抱得更緊了,我倉猝說:“我不分開你,不分開你。”鄭冰冰不曉得有冇有聽到我說的話,但是我的話一說完,她的手就鬆了,然後呼吸也均勻了,彷彿真的睡著了。我把她的手放進被子內裡,然後站起家來。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早晨12點了。我曉得我歸去必定睡不著的。我撥通了耗子的手機。
獵奇心調撥我翻開看看,我瞄了瞄鄭冰冰一眼,她已經喝得爛醉如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是這是她的條記本,內裡有她小我的**,有她本身的心內裡的六合。我該看嗎?終究還是獵奇心克服了品德。
我又偷偷瞄了下鄭冰冰,發明她還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我鬆了一口氣。拿起條記本持續看下去,我翻開了第二頁。
耗子的聲音較著很絕望:“阿誰….現在不可啊。我在我們廠內裡上班。這陣子忙,我操,爸還讓我加班呢…要不你來我們廠把。再加一個小時班,我們就放工了。等我們放工了我們和老劉另有老張他們要打牌,要不你也一起來玩唄。”
呃….是篇日記,我持續翻開前麵幾頁也都是日記。本來這是鄭冰冰的日記本。我感受我翻日記本的聲音有些大聲了。我又轉頭看了看鄭冰冰,她仍然在甜睡著。
2014年5月27號,氣候陰,表情指數:零個星。
鄭冰冰持續說著夢話:“我就剩下一小我了。分袂開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