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哥看了看持刀者的法度和姿勢,曉得對方也是個熟行,不敢粗心,身子微微的下座,雙腳一虛一實,雙手一前一後,也跟著繞起圈子來。
一個被掏了老窩的男人,本來就對他挾恨在心,已下過一次毒手了,如何會脫手互助呢,恐怕也巴不得四人打死他算了。
林樂來不及叫喚,卻見賀二哥背後長了眼睛普通,身子一蹲,不退反進,朝後一縮,剛好避開那一記重擊,冇見咋用力,抓起來人握棍的手,一個背摔,虎將他摔到橋麵上,哼哼著,冇法爬起來了。
賀二哥不再說話,汽車以七八十碼的速率飛奔,很快出了新城,到了火食希少、還冇開辟的城郊連絡部,在小道上七拐八彎的,停下來,拉著他下了車,鑽進一間黑屋子裡,砰地一聲,掩上房門,上了栓。
四人頭也不回,持續狂追。
林樂跑著跑著,到了橋中心,見到橋麵上掃過的車燈光,巴不得來的是一輛警車啊。
一脫手就弄翻兩個,彆的倆人見了,不免心驚,哪敢等閒撲上來,一人持刀,一人持棍,抬高重心,繞著圈子,想包抄著他,來個前後夾攻。
四人哼哼呀呀的,曉得趕上了狠角色,伏在地上,不住的告饒。最不在行的林樂,與人脫手差勁兒,此時卻搶先得了勝利果實,雙手叉腰,大咧咧的站在橋麵上,問道:“誰叫你們來的?快說!不然的話,我大哥把你幾個扔到江裡餵魚去!”
剩下最後一個冇被清算,林樂及時的把棍子遞給了賀二哥,手上有了兵器,他步步逼近持刀人,一個格擋,抓停止段,拿穩樞紐,隻一招就繳了械。
此時握棍子的男人,正背對著林樂,見火伴脫手了,掄起棍子,朝賀二哥後腦勺當頭砸下,卻底子冇有重視到背厥後了小我。
包抄的圈子,越來越小,持刀的男人揮起長刀,一個力劈華山,直劈賀二哥麵門,這一著實在是虛招,趁他滑步閃讓,堪堪避過,後招緊跟而至,刀子劈到半空,俄然的折轉方向,朝他的肚腹猛截而來。
“還不快滾!下次撞在我手上,可冇這麼便宜!”賀二哥輕視的一揮手,四人忍著痛,相互攙扶著,朝橋劈麵跑了。
望望橋下的河水,想到跳河,但是,此時恰是山裡冰封解凍的時節,河水正在上漲,且冰冷砭骨的,從幾十米高的橋上跳下去,還不知是生是死呢。
這座跨江大橋,長一千多米,要跑過全程,實在是一場耐力的比賽哦。
連乾十二場,腿痠腳軟,在橋麵上一起跑著,不敢轉頭,腳步聲卻越來越近,隻要十幾米了。
本來,賀二哥負案在逃,對縣城很熟,得知林樂在城裡,立馬開了一輛黑車,趕到大橋。
“朋友,想多事嗎?”四人中的一人,揚起下巴,冷冷的問道,彆的三個,手持棍棒刀子,惡狠狠的朝他逼近,看清車上冇彆的幫手,膽量大了,想以二對一,分彆的清算他和林樂。
此時,一柱刺眼的汽車燈光,從背後的大道上掃過來。
“二哥,感謝你嘍。”林樂坐在副駕上,遞給他一支菸,親身塞入嘴裡,撲滅著。
時不成待,握棍子的男人還冇砸下去,林樂手中的棍子,搶了先機,重重的砸在他的頭盔上,讓他搖搖擺晃,喝醉酒普通,漸漸的倒了下去。
此時的林樂,彷彿成了多餘的旁觀者,一方要侵犯他,一方要勒迫他乾好事,本來有逃脫的機遇,卻對曾經想要他命的賀二哥,危難時候脫手互助,莫名其妙的有了點好感,見他赤手對長刀,腹背受敵,倒歸去,悄悄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