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彌遠是秦王蒙衍的座師兼親信幕僚,秦王府的很多諜報奧妙都是他一手把握的,以是拆封八百裡加急的火漆手劄很普通,樸散之身為近衛軍團的幕僚長,當然也是秦王蒙衍的親信,天然也有資格參與奧妙。
“內裡是皇兄嗎?”
羅道南在信中論述了兩件駭人聽聞的大事。
“你們如何來了?”蒙衍的神采顯得有些陰沉,“慎重光和樂虞有動靜了嗎?”
滿腹苦衷的史彌遠正在帳外來回踱步,貳內心正在犯難,因為他方纔接到了洛京以八百裡加急送來的火漆手劄,這封手劄實在並非來自洛京,而是來自西陵,是西部主祭羅道南以飛鴿傳書送往洛京,又讓帝國宰相兼帝國主祭曹墨轉呈給二皇子的。
這算如何回事麼?剛打了場大敗仗,殺得敵軍就隻剩下三四千殘兵敗將了,可一眨眼的工夫,卻又讓敵手打了個標緻的翻身仗,姚明遠一個整師團,兩萬五千多馬隊竟然被三四千殘騎打得全軍毀滅了。
就在這時候,聽雨軒裡俄然傳出了秋雨棠略顯沙啞的聲音。
史彌遠正自躊躇未定時,一道人影俄然從帳後閃了出去,一眼瞥見史彌遠緊緊握於手中的火漆手劄,不由咦了一聲問道:“咦,彌遠先生,你拿在手裡的彷彿是八百裡加急的火漆手劄吧,莫非出甚麼大事了?”
秋雨棠臉上卻冇有涓滴異色,淡然說道:“疆場上的情勢瞬息萬變,勝負常常隻在一念之間,從老將軍之前傳回的幾封手劄闡發,這個孟虎應當非常長於捕獲戰機,用兵又狠,姚明遠是輕敵了,他犯了兵家之大忌。”
秋風勁應道:“方纔又接到了老將軍的飛鴿傳書,兩天前老將軍與那頭猛虎又交了一次手,先是大勝,一舉毀滅了敵軍六七千蠻騎,接著卻又大敗,定州姚明遠師團在追擊中被孟虎反戈一擊打得全軍毀滅,唉……”
“快快免禮。”秋風勁倉猝上前扶起秋雨棠,一低頭又看到了mm清減的花容,不由心頭大慟,黯然說道,“棠妹你瘦了。”
明月帝國西京,月王府。
史彌遠悄悄點頭,說道:“走吧,我們這便去稟報殿下。”
第一件大事就是孟虎在西陵搞出個逼捐事件,竟然以武力逼迫西部行省的貴族和祭司們捐增他們名下的財產和田產,這在光輝帝國幾百年的汗青上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不管孟虎最後會遭到如何的審判,這傢夥也算是開了汗青的先河了。
“唉。”
史彌遠和樸散之來到蒙衍行轅的時候,蒙衍正對著唐寅所繪的那幅美人圖獨飲。
“唔。”一說到軍國大事,秋風勁的表情又變得凝重起來,點頭輕唔了一聲,說道,“方纔獲得動靜,燕王蒙恪出麵補救,有機遇登頂的三位皇子已經達成讓步,近衛軍團已經進至雁門關,西北軍團和西南軍團也已經集結完成,隨時能夠馳援西陵。”
史彌遠不敢坦白,隻好將羅道南信中所說的兩件事照實說了出來,聽完史彌遠的論述,蒙衍的神采頃刻變得烏青,然後一把抓起桌案上的酒壺重重擲於地上,陶製的酒壺頃刻碎裂開來,壺裡的酒水濺了一地。
史彌遠完整能夠想獲得,蒙衍聽到這個動靜時會有甚麼樣的反應,暴怒,必然是暴怒,然後不等西北、西南兩個軍團趕到,就會不顧統統帶著近衛軍團馳援西陵,史彌遠太體味蒙衍了,他絕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