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孟虎就從一起疾跑變成了小跑,最後乾脆停了下來。
劈麵的明月主將還真是看得起第五聯隊啊,就為了追殺這兩千輕兵,竟然動用了整整一個聯隊的輕兵,外加起碼兩個大隊的重裝步兵和起碼一其中隊的弓箭手!這他孃的是甚麼陣容?真要被追上了,就憑孟虎部下這兩千號輕兵,隻怕會被打得渣都不剩一點!
“對,我們此次出關,是救人來了!”孟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但是剛纔,因為情勢所迫,我們並冇有把人救出來,運輸隊的人現在仍舊關在明月虎帳裡,你們說,我們能丟下他們不管嗎?”
但是,真的有需求跑路嗎?
一名幕僚謹慎翼翼地問道:“大人,要不要加強鑒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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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返來,明月追兵能追得上那才叫有鬼了,第五聯隊這一個多月的百裡短跑可不是白練的,孟虎彆的不敢誇海口,但要說比體能,放眼全部中土天下,隻怕還冇有甚麼軍隊能夠強過第五聯隊去!
數千枝熊熊燃燒的火把已經把明月大營外的郊野照得亮如白天,火光下,黑壓壓的明月兵士正從轅門裡澎湃而出,就像一股滾滾鐵流,向著第五聯隊轉進的方向疾追而來,明月軍中有輕步兵,有弓箭手,竟然另有很多重裝步兵!
“長官快看!”墩子的聲音俄然從黑暗中響起,“敵兵!敵兵追上來了!”
望著遠處仍未停歇的明月虎帳,孟虎的兩眼再次微眯起來,倏忽之間,一個動機閃電般掠過了他的腦海!
可殘暴的實際卻逼得他不敢放棄,假定孟虎真的就在突圍的敵軍中,假定讓他跑了,司徒睿能饒得了他?並且周遭三百裡以內,除了河西要塞的這支輕步兵,再冇有光輝帝國彆的軍隊了,拓跋燾並不擔憂中埋伏。
標兵隊長聞言大喜,急向拓跋燾道:“將軍,東北方向發明敵軍行跡!”
孟虎道:“你帶一其中隊的人持續往前走,把明月追兵引到青雲山裡去!記著,彆讓明月追兵靠得太近,也不要把人家拉得太遠,時不時的還要弄出一些響動,搞得像上千人在行軍的陣容,明白嗎?”
甚麼是攻其不備?
“你說甚麼!?”拓跋燾聞言目露凶光,厲聲道,“敵軍不見了?”
碾子轟然應道:“明白!”
孟虎又向墩子命令道:“頓時傳令全軍,以小隊為單位散開,等追兵追遠了再回到這裡集結,奉告大師,散開的時候嚴禁大聲鼓譟,最好不要收回任何聲音,更不準與追兵有任何打仗,但有違背者,斬立決!”
冇有月色,冇有星光,四野一片烏黑,可第五聯隊的輕兵們還是奔行如飛,這裡的地形他們實在是太熟諳了,整整一個多月,他們一向就在這片郊野上來回奔馳,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溝一壑,他們都瞭如指掌。
“嗯!?”
倏忽之間,孟虎嘴角已經綻起一絲猙獰的笑意,霍然高舉右臂,厲聲喝道:“停止進步!”
孟虎揮手道:“去吧。”
衝破明月大營以後,孟虎即帶著兩千輕兵向前一起疾走。
孟虎這才轉頭望著趙青菡,語氣冷酷地說道:“你們跟著我,記著彆出聲!”
拓跋燾一聲令下,明月追兵就向著東北方向風捲殘雲般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