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胡說八道,逗得板牙奶奶也是一陣哭笑不得,捶著她的膝蓋笑罵道:“這孩子,胡說甚麼呢!”
虎爺衝江葦青吐舌做了個鬼臉,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便把腦袋縮了歸去。
板牙奶奶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拍著雷寅雙的膝蓋道:“也就你爹和你花姨心大,健哥兒趕考,他倆不說留下來照顧你,倒帶著小石頭送你娘回籍了。”
雷寅雙立時喊冤道:“那裡是我記得不清楚,不清楚的都是胖叔記的……哎呦!”
她一邊嘮叨著,一邊到底跟著雷寅雙從賬房裡出來了。
“哎。”雷寅雙應著,攙扶著已年過七旬的板牙奶奶穿過櫃檯,來到前麵的賬房,一邊轉頭號召了一聲:“大牛,倒杯茶來。”一邊問著板牙奶奶,“奶奶但是找我有事?”
“對了,”板牙奶奶道,“這一打岔,幾乎忘了。此人一老吧,就老愛揣摩一些有的冇的。我想著健哥兒這一去趕考,不會不返來了吧?那戲文裡的蔡伯喈、陳世美,可都是高中以後變心的。不是我說你,你這孩子從小就大咧咧的,這事兒你自個兒可得上著點心。比及四月尾如果看不到他返來,你可千萬記得上都城去找他,可彆像戲文裡的趙五娘和秦香蓮那樣,傻傻地在家等了那麼多年纔想起來上都城去找人。比及當時候,甚麼生米都做成熟飯了!奶奶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如疇前了,因今兒俄然想到,怕到時候忘了,以是纔來跟你說一聲兒的。你可千萬自個兒記在內心,到時候就依著奶奶的主張去做,曉得嗎?”又道,“那小兔崽子要真敢變心,看咱鴨腳巷的長幼爺們哪個肯饒他!”
不一會兒,虎爺雷寅雙便探頭出去了,對他笑道:“看來我給你起名兒起錯了,倒叫你看上去真跟隻兔子似的,老是那麼戰戰兢兢的。放心吧,隻要你好好乾活,我不會把你扔出去的。並且,隻要你想,你便能夠把龍川堆棧當你的家,把我當你姐。等時候處長了,大師都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了,胖叔也好,板牙也好,哪怕是防衛心最重的三姐,也都會把你當作是自家人的。”
三姐衝她搖點頭,道:“不消你。”說著,便從櫃檯後繞了出去。
另一個道:“瞧你說的甚麼話!我們健哥兒是甚麼人?從小就有才子之名的。要我說,健哥必然能夠高中!”說著,衝虎爺一抱拳,笑道:“我在這裡先預賀虎爺了。”
廟後的放生池旁,小老虎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托著腮一陣凝眉深思。小兔不知從那裡撿了把破葵扇,坐在她的身邊替她扇著風。
“那如何到現在還冇返來?”板牙奶奶問。
雷寅雙則咬牙切齒地罵了句,“該死!”
板牙奶奶則眯著個眼,把小兔一陣高低打量,轉頭問著雷寅雙,:“雙雙啊,這是誰家的孩子?我如何不記得了?”
板牙奶奶將那罐子遞給她,點頭道:“整天坐在家裡也無聊,趁著把罐子還你的當兒,我也上街來逛逛。”說著,昂首看看站在櫃檯邊的胖叔和三姐,道:“都在呢。”又一拉雷寅雙的胳膊,“我有話問你。”
雷寅雙才從賬房裡出來,劈麵就看到三姐衝她挑了一下眉梢。因而她便曉得,三姐應當也聽到了板牙奶奶的那番“警告”,便衝著三姐咧嘴呲牙地做了個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