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妻兔相公_第四十章 ・緬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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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寅雙指指他手上的書包筆袋道:“你先去上課吧,轉頭我再跟你講三姐的事,免得你老是曲解她。”

自花姐受傷後,雷爹就臨時關了鐵匠鋪子,每天早遲早晚都泡在堆棧裡幫手――想也是,花姐是堆棧的老闆,老闆倒下了,總要有個代為主事的,且不說花姐還是為了救雷爹才受的傷。固然實在堆棧也冇甚麼買賣……不,應當說,是冇有買賣,但以雷爹那種“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稟性,哪怕他每天耗在堆棧裡做白工,也毫不肯不做工的。

見雷爹謹慎翼翼地抬著那湯勺,且還因怕把那湯弄撒了而不自發地半張著嘴,花姐是既好笑又無法,對雷爹道:“你做不慣這些,等板牙奶奶過來我再喝也不遲。”

――也難怪三姐要這麼問了,雷寅雙的手上提著她那條長鞭呢。

三姐忿忿不平道:“若不是花姨,鎮上早不曉得甚麼樣兒了。現在花姨吃了這麼大個苦頭,他們倒不念她的好,竟嚼這些舌頭!”

“你明顯就嫌我了!”花姐白他一眼,“你固然嘴上冇說,嫂子來的時候,你可鬆了老邁一口氣呢。”

雷寅雙替他答道:“是背麵刀剪鋪的陳三家裡送來的,說是野鴿子湯,對養傷口最好了。”又道,“陳三叔說,他跟花姨冇個來往,不美意義直接這麼送疇昔,就給了你奶奶。奶奶正忙著,就把這差事交給了我們,叫我倆替她跑腿呢。”又湊到小靜麵前,衝三姐那邊抬了抬下巴,壓著聲音問她,“誰又惹她了?”

雷寅雙纔剛一出來,三姐便劈臉問道:“又要去那裡野?!”

雷爹一陣沉默,低頭拿著湯勺攪了攪湯碗,又昂首道:“你嫂子走的時候跟我說,人都是要往前走的,留在背麵的,就留在背麵吧,不要老轉頭去看,內心記取就好。”

――彆說,他還真說對了雷鐵的心聲。

李健轉過身,發展著衝她和小兔揮了揮手,喊了聲“曉得了”,便朝著書院跑了疇昔。

小靜則獵奇看著小兔手裡提著的一隻粗陶罐,道:“看著不像咱巷子裡的東西。這又是誰送來的?”

船埠離著鴨腳巷原就不遠,小靜還冇想到拿甚麼話開解生著氣的三姐,兩人就已經到了鴨腳巷口了。

“我冇有。”雷爹道。

小兔立時就把小老虎拉遠了一些,昂首不滿地瞪著李健。

“可現在是我。”雷鐵甕聲甕氣地應了句,低頭舀了一勺湯,再次往花姐的麵前杵了疇昔。

“奉上去了。”胖叔道。

普通環境下,都是三姐說教雷寅雙的,現在可貴被虎爺反過來講教了她一通,叫三姐好一陣不適應,不由就又挑著雷寅雙的刺,刺了她兩句,然後才拉著小靜一臉不歡暢地鑽進了巷口。

一向在上遊洗著菜的三姐神采一沉,忽地將那浸在水裡的竹籃子“嘩啦”一下提起來,轉頭瞥著青鬆嫂子道了句:“也冇見您少吃一口雞!”說完,提著籃子回身就走。

李健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就替她找著藉口吧。你也忒好脾氣了。”他特長指一撥她垂在腦勺前麵的馬尾辮子。

花姐看看那湯勺,隻得無法地張嘴湊疇昔喝了那勺湯,看著雷爹又道:“你真不消放在心上,當時就算不是你,也是彆人。”

他二人目光對決時,小老虎倒是對身處的“疆場”一無所知,隻歎著口氣對李健道:“你曲解三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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