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德帝搖點頭:“諫臣諫臣,天然是要直言不諱,隻是這文家,實在讓朕頭痛。”
燕昭翹起二郎腿,手中拿著的白玉杯轉了轉:“這個諫臣倒是樸重,言語之間這麼激進,臣弟如果寧國公看了這奏章能當場躺下”
翻開奏章,公然,滿篇將寧國公罵了個狗血噴頭,也不管寧國公年齡已高,前朝元老的身份,寧國公如果看到這份奏章非得氣吐血。
“嗯?甚麼?”燕昭一時摸不著腦筋。
燕德帝但是真的心煩,指節在桌子邊沿敲打著:“比來你也曉得,幾次曝出文家旁係貪汙納賄、買官、私運鹽,”燕德帝越說越氣,眉頭深深皺著:“這都還算是小事!更讓朕絕望的是,竟然另有科考作弊這一條!這麼下去,朕的朝堂都要變成他文家的天下了!”
燕德帝閉眼捏了捏鼻梁:“這事情還得做長遠籌算,不是一天一日的工夫哪能做出這麼多事來。”
燕昭眼裡總算帶了點當真,放下白玉杯:“變成他文家的天下到不至於,皇兄勿要動氣,現在這麼多人彈劾他,申明朝堂上覆蘇的人還很多,不至於都是文家的翅膀。”
燕昭聞言不語,眼底藏著挑釁,我看上的人天然是差不了,可惜她喜好上了個瞎子,她的好對方半點也看不到。
燕德帝皺著眉將一個奏摺扔到桌子上,眼神表示一旁的靖江王:“看看。”
這時候燕德帝俄然看到燕昭暴露的脖頸上,竟然有個含混的形狀,當即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打趣道:“甚麼時候竟然有了心儀的女子?也不奉告朕。”
本身這個弟弟可算是開竅了!也老邁不小的了,如果再不近女色,本身可要指婚了,拿眼神瞥一下燕昭的脖子:“看來這位女子非常火辣熱忱?這印子可真較著。”
“朕都要氣死了,你另有表情笑?”燕德帝無法的看著本身這個不靠譜的弟弟。
“皇兄是籌辦從旁係先動手了?”
想到這兒燕德帝當即為燕昭寬解道:“如果家世題目可固然放心,你看上的人必差不了,朕親身為你指婚,想必其彆人就不敢多言了。”
燕昭點點頭:“臣弟在都城另有些人脈,比來這些事情應當夠寧國公心煩的了,他一時半會也不敢動。”
燕昭的桃花眼忍不住彎了起來,想想寧國公吹鬍子瞪眼標模樣便好笑。
“不過是甚麼?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編。”燕德帝好笑的看著本身這個弟弟,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何必坦白本身?莫不是身份家世的題目?本身確切冇傳聞燕昭和哪家的蜜斯走得近。
燕昭眉角上挑,心中猜了個七七八八,這幾天朝堂上關於文家的事情吵得沸沸揚揚,皇兄為此煩心了好久,這奏摺莫不又是彈劾寧國公的?
燕德帝不正麵答覆,隻說:“此事還需先壓著,你幫我多重視著些,比來彆再鬨出甚麼岔子了。”言下之意已然是默許了籌辦對文家開刀了。
“樹大了,蛀蟲就多了,連根拔起不成能,修剪枝丫無濟於事,治本不治本,皇兄擔憂的但是這個?”燕昭一針見血,帶著笑意,說得風輕雲淡。
燕昭終究明白過來,竟然破天荒的拉了拉衣領,試圖擋住那片印記:“皇兄曲解了,這不過是......”